夜晚。
万灯齐明,繁华荣上的延福宫内。
清秀的侍女进进出出,偶尔有着走路婀娜的太监穿插其中。
“这份奏折,拿下去今晚就得执行。”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而又充满威严的气息。
“老奴领命!”
一个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太监接了奏折,来到门口递给了某个侍女道:“禁军的奏折,不走兵部。”
侍女接了奏折,赶忙朝着外面走去。
不一会。
那走路轻飘飘的太监又拿着一份奏折出来道:“这是给大内密探的折子,不要给错了。”
“是!”
这次接手的是一个年轻的太监,他直接朝着一条很少有人去的方向走去。
接着,那太监又拿着一份奏折走出……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直至华灯挂,月亮高高的耸立在天际,这边的忙碌还没有停止。
子时刚过。
那走路轻飘飘的太监遣散了殿外的侍女和太监。
他转身走入殿内,看着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抱拳深深的一拜道:“陛下,该歇息了。”
只见。
一个神采奕奕,略有些仙风道骨的青年,正皱着眉头拿着一份奏折观看。
老太监白眉净面,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龙椅上的青年道:“陛下
,子时已过,该歇息了。”
这青年正是宋徽宗赵佶,他此时抬头看向了老太监,眉头轻轻舒展开来。
“梁叔,您知道为什么我把从小侍奉我长大的伴当们,全部遣散,提拔了很多人。”
“唯独……把你提拔到这个位置吗?”
老太监赶忙跪在了地上,有些惶恐的道:“陛下,老奴不敢,求陛下直接喊我名字即可。”
赵佶拿起毛笔,在折子上圈了一个名字道:“好,那么我就直接喊你的名字。”
“梁师成,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我所要做的事情,你都能领略,而且还能完美的执行下去。”
“应该说是执行力!”
“你的执行力比很多人要强。”
“我…”
赵佶似乎察觉到了梁师成的神色,他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不好意思,是孤,应该称呼为孤。”
“孤觉得每个人都有毛病,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色,有的人恋权……”
“这些无外乎都是人之常态,只要有度,都不算什么太大的事。”
“但是,现在朝廷上下武百官,没有度!”
“比如,我让你调查的秦桧这个人,他的父亲是一个县令,家境还算可以。”
“从小也是饱读诗,如今来看展现出的是一个读
人应有的气节和态度,想为人民点什么,想为朝廷做些什么。”
“当然,他更想为自己做点什么。”
“如果三个想做没有度,最后都只是想着为自己做些什么,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奸臣。”
“这只是个比喻,不针对谁,只是想说像秦桧这样的年轻俊杰,还有很多,很多…...”
“而我就是设定度的这个人,将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给限定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从而培养出一个个有用之才。”
“我希望你能明白。”
梁师成立马点头磕头道:“陛下,老奴一切听陛下的,是陛下您将我提拔到这个位置上,老奴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
赵佶笑了笑,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腰道:“章淳老家伙有些意思,满朝武就他一个敢站出来说孤不适合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