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医术,毒王立马答应。
篮山会心一笑,心道:“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看到帝经的医术,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李山和帝经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想看看对方的医术。
“我能看看这个人的病情吗?丢了一个肾脏,竟然没死,这太神奇了。”帝经非常好奇地道。
“看吧!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是束手无策,你诊断后倒是可以说说你的想法,或许能让他不死。”毒王道。
“我先试试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此神奇的事情,不一定会有什么太好的想法。”帝经跃跃一试,但还是十分谦虚的。他俯下身去,三指搭脉,面色一阵阴晴,良久,才起身来,露出一丝喜色道:“此人神气胃气俱在,应该死不了,我写一个方子,你们看一下。”
“好,稍等。”李山连忙取来房四宝。帝经思索片刻,很快定下一个方子来。
李山将方子拿来,看了片刻,拿出师父写的方子,对比道:“师父,帝经的药方,只比您的多了一味三七,一味党参,您看。”
毒王接过方子看后,大感惊讶,只是又皱眉道:“三七性甘,微苦,散瘀止血,消肿定痛。此人伤口未愈,采用散瘀之法,恐发生血崩,失血过多,必死无异。”
“师叔,如此思虑的确有理,只是此人,脉涩而短,表情痛苦,面色苍白,涩则不通,不通则痛,体内必有淤血阻滞。三七虽为活血之药,但清淤作用大于活血,佐以党参补益气血,两者相合,补损相益,并不相伤。”
“好,很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药物药性的理解已经如此精纯。徒儿,吩咐下去,赶快将药熬制出来。”毒王吩咐李山道。
“师父,帝经师弟生在医学世家,父亲便是一位名医,所以才有这样的积累。而且他很勤奋,又极有天赋,内经,难经等,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篮山连忙解释道。
“哼,我知道他收了一个好徒弟,你以为我就没有收到吗?”毒王看到帝经医术已经如此精湛,心中十分不服,这时,李山刚好回来道:“徒儿,给你师哥背一篇六元正纪大论,把意思也解释一遍。”
篮山不知道六元正纪大论,是什么东西,但是知道,既然师父让李山背,定然是很难的。
帝经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六元正纪大论是《黄帝内经》的《素问》第七十一篇。六元:指风、火、湿、热、燥、寒六种气候变化的本元,也就是主岁的六气。正,即政;纪,即记事。三十年为一纪,六十年为一周。主要讲六气司天、在泉、五运主岁时的气象、物候、灾异变化规律以及对疾病的影响,篇幅很长,内容繁杂,理解不易。若是李山真能熟记,并讲出其中的道理,果然惊人。
李山知道师父有意争一个高下,当然不能为他老人家丢脸,一口气讲全篇完整的背诵下来,然后又将其中的含义逐一讲解。篮山和帝经都流露出了羡慕之色。李山跟毒王学习不过两年时间,就能记住如此多的东西,简直是神人,两人忍不住为李山鼓掌喝彩。
“怎么样?这篇六元正纪大论是在《黄帝内经》中篇幅很长的,难以理解。李山能解释到这种地步,虽然不算太好,但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的。”毒王一副十分骄傲之色道。
“李山师弟果然厉害,这样复杂的语句,我记都记不下来。”篮山赞叹道。
“李山师哥真厉害,我绝不会有你这样背的如此流畅,实有佩服。”帝经也赞美道。
“多谢,有许多地方,我理解的尚十分浅显,献丑了。”李山谦虚地道。
“知道谦虚就好,你呢?准备怎样展示一下?”毒王看向帝经道。
“请师叔随意出题。”帝经拱身行礼道。
毒王看到帝经如此自信,心中也是一惊,知道一定很难难倒他,沉思道:“你就讲一个《灵枢》的第二篇本输。”
本输讲的是经脉和针刺,十二经脉的针刺位置,相当难记,但却是医者必记之篇章。黄帝内经之所以重要,因为它就如同武功的心法,所有的招式都建立在心法之上,没有心法,只有招式,很难练出它的灵魂。
这个当然难不倒帝经,他一口气将其背完,快速解释一番,其中包含诸穴和经脉运行的东西,篮山像是在听天一般,感觉头昏脑胀的。
毒王听完,心中暗叹,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帝经将来必定也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物。毒王叹道:“我们两人今生虽然不可能再重归于好,你和李山倒是可以结为师兄弟,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好了,你们大概都饿了。今日高兴,我们去好好喝上几杯。”
“师父,您怎么跟女人一样。”篮山笑道。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师父豪情万丈,哪点像女人了?”毒王斥道。
“您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说你像不像女人?”篮山调侃道。
“臭小子,刚回来就敢拿你师父寻开心,看来我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今日要将你两个师弟背的两篇,全给背会,否则,可不能睡觉。”毒王说完连连笑道。
“师父,你就饶了我吧!你就是给我两日时间,我也不能将这两章给背下来,更别说一日了。”篮山立马求饶道。
“现在知道师父的厉害了,看你下次还敢调侃师父,这次看你初犯,又刚回来,就罚你多喝几杯酒好了,下次再犯,你看为师怎么收拾你。”毒王一本正经地道,其实谁都看出来了,两人在开玩笑。
酒菜早已备好,非常丰盛,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的蛇酒,打开来一股酒香扑鼻。有几人的陪伴,毒王此时显得年轻异常,如同孩童一般,与他们划拳猜枚,玩的不亦乐乎。
其间小金蛇带着银月蝰来到他们身旁,篮山跟他们介绍了一番,众人都羡慕不已,能得到两个蛇王的青睐,有着无上的荣幸。
几人边饮边聊,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便西,童子过来讲道:“先生,那人的烧已经退掉一些,脉象渐渐趋于平稳,我们已经重又给他喂了一副药草。”
“好,下去吧!”毒王说完,伸出大拇指道:“果真不错,李山你要给你师弟多学学,他对药物药性的理解,比为师还要高明。”
“师叔,谬赞了,你们将人的肾脏摘掉一个,人却依然活着,那才是真本事。”帝经道,这的确非常的惊人。
“你们都不用谦虚,你们两人各有所长,一定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才好。”篮山道,两人如今都成就非凡,令篮山赞叹不已。
这日以后,毒王天天逼着篮山学习医术,他也只好一头扎进医学的海洋之中,心中倒是安宁了许多。
他也了解到,近日李山和师父要给章鹤的脸动手术,篮山让帝经留下,自己一个回到洛阳陪神医师父,只有半月时间,他就又要出发,到千寻山将所有的江湖恩怨了结,便可以逃离江湖,过自由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