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萧平乐坐立难安,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外。
“太子妃,你就别担心了,太子率领了八百涅槃军,还有冷云在身旁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玄月劝道。
萧平乐柳眉始终没有舒展,清冷的眸中难掩忧色。
踏踏。
东宫外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传来,她忙去接应。
只见萧镇北身上的盔甲已经碎的不成样了,浑身都是鲜血。
萧平乐一向坚毅的眸中也泛起了泪光,她紧咬着下唇,“父亲,是谁干的?女儿这就去杀了他!”
萧镇北摇头,“满朝奸佞,岂是你一人可除?”
“……”萧平乐紧握软剑,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殷商握住了她的肩膀,“老婆,放心,本太子绝不会放过刺杀岳丈的人!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岳丈的伤!”
“冷云,去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来!”
萧平乐面色为难,“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归朝遇袭了吗?”
“本太子就是要这件事发酵到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殷商唇角勾起,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是陆泗阳留下岳丈的大军的,结果就出了此事,你说,父皇和京中百姓怎么想?”
“你别忘了,岳丈现在可是大商的
功臣,万民敬仰爱戴!”
萧平乐眼底闪过一抹疑色,“你是想……”
殷商轻笑,“不错!如今朝中皆是丞相和七皇子的势力,想杀岳丈的人更是不言而喻!但,本太子的岳丈,岂是他们这帮奸佞能动的?!”
“哼!陆泗阳,一个不战而败,拱手让城的宵小鼠辈,也敢号称边关的统率?”
“本太子要他在三日之内,被拉下马!”
说到此处,殷商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片寒意。
萧家父女面面相觑,陆泗阳是陆远道的侄子,其母还是当朝一品诰命夫人,想撤其官位,难如登天啊!
“殿下,太医院院首陈柏安被属下带来了!”冷云的身影闪落在他身侧。
陈柏安气喘吁吁,“太子,究竟什么事,这么着急?”
“镇北大将军在归朝途中屡次遇刺,你快给看看。”殷商带着众人进了一间客房。
陈柏安小心翼翼的卸下了萧镇北的盔甲,内侧,血肉横翻,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口子了,甚至有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森森的白骨!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严重的伤势。
“镇北将军,你的伤势很严重,在下需要给你清洗上药,肯定会疼痛难忍。”他提醒
道。
萧镇北紧咬着牙关,“没事,来吧!”
一整个流程下来,那盆给他清洗伤口的水已经血红,可纵使如此,萧镇北硬生生的扛下,连一个疼字都没有喊。
萧平乐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偷偷的抹着眼泪。
殷商一只手臂将她揽入怀里。
这一刻,萧平乐竟然罕见的没有拒绝,她深吸了一口气,任由殷商揽着。
那温热宽厚还伴随着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她仿佛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原本撕裂般痛楚的心口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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