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忠勇侯,濮家不稀罕,老子只要大哥回来!”
一旁的秦氏悲恸流泪之余,忍不住劝慰道:“侯爷,您莫激动,大哥他……”
话还没说完,濮玙一把扯开她的手,怒声大吼:“你让老子怎么不激动?”
“那他娘的是老子大哥!”
“爹死了,是大哥一手把咱们带大,你他娘的忘了?”
“大哥力可搏虎,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
望着濮玙状若疯癫的样子,蒋瓛也不生气,长长一叹,道:“西凉侯,万望节哀!”
“天人永隔,何苦于此?”
“若不接旨,难道是想坐看濮千户身后之名,也不得安息吗?”
闻言,秦氏一个劲压住心中的悲恸,连忙接过圣旨,深施一礼,道:“西凉侯府,接旨!”
“蒋指挥使!”
“半个时辰后,臣定去宫里谢恩!”
蒋瓛抱了抱拳,正色说道:“西凉侯府操办千户葬事若有用得到的地方,锦衣卫定如数帮扶!”
“节哀!”
“本指挥使还要回宫复命,等回头再来为千户上一炷香!”
说完,带着一众锦衣卫迈步离去。
望着蒋瓛离去的背影,濮玙眼中已是滚滚一片血红,大吼道:“葬什么葬?”
“老子大哥没死、没死!”
“你们……”
话还没说完,秦氏咬了咬牙,抬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泪流满脸地道:“够了!”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咱们的大哥死了!”
“他殉国了!”
“你若要是被这个消息悲得疯了过去,叫我怎么活?”
说完,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恸,瞬间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她的父亲,乃濮英的袍泽,当年随濮英一同自尽殉国!
此后,是濮全拉扯她和濮玙长大,亲眼看着两人成亲、承袭西凉侯之位后,毅然决然去了边关!
长兄如父!
对于她来说,濮全的殉国,心中之痛,丝毫不输于濮玙!
而此时,听着秦氏的哭声,再低头看了看圣旨,濮玙终
于找回了一点冷静,神色中充满了迷惘,喃喃地道:“大哥……”
“大哥怎么会死……”
“大哥,你说好看着我成家立业,看着我如何给你养老的啊!”
“可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走了,俺该咋办呐?!”
说罢,他面色一红,竟是一口鲜血瞬间从嘴里喷涌而出,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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