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宝一见这男子,急忙笑道:“原来是福王千岁您呀,太子已经在等着诸位了,要不……”
“在本王面前,你个阉人还敢放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人,原来是大明福王朱由崧。
他是崇祯的堂哥,按辈分,朱慈烺也要叫他一声伯伯。
“是谁啊?在孤的船前大吼大叫的?”
就在这时,朱慈烺慢步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臣朱由崧,参见殿下。”
见到朱慈烺走了出来,饶是朱由崧心有不满,可还是拱手行
着礼。
朱慈烺见朱由崧只是拱手行礼,皱眉道:“孤乃大明太子!尔等为臣,见孤为何不跪!”
这话,朱慈烺是冲着朱由崧方向喊的。
这一喊,吓得所有官员都跪在了地上。
眼下站着的就剩朱由崧一个人。
朱由崧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针对自己,所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朱慈烺没说话,就这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的“叔叔”。
最终在朱慈烺的注视下,朱由崧还是选择跪在了地上。
“臣朱由崧,参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父皇身体抱恙,就暂时先不见诸位了。”
说完,朱慈烺给了黄大宝一个眼神后,便转身进了船舱。
“太子口谕,召福王、浙江总督何远芳觐见!”
朱由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还是拱手说道:“臣接旨。”
船舱内,朱慈烺正坐在椅子上等待两人。
“陛下和太子殿下远道而来,不知陛下病的可重?要不要臣叫两个大夫来瞧瞧?”
一进船舱,朱由崧便直接说起了崇祯。
毕竟朱由崧在宫中也有些耳目,对于朱慈烺做的事情知道几分。
朱慈烺没有让二人坐下,而是说道:“福王叔的意思是京
师的大夫比不上江南的大夫的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万一陛下是遭小人毒害,大夫多些也能想想办法不是。”
朱慈烺一上来就和朱永松针锋相对。
彼此互不相让。
“殿下见也见了,不知何时能见到陛下?”
“王叔莫着急,多年未见,孤可是想您的很哪!”
朱由崧见朱慈烺这么说,心中不断冷哼。
要知道朱由崧大了朱慈烺十余岁,而且朱由崧就藩时,朱慈烺都还在周皇后的怀中抱着。
可见朱慈烺也是睁眼说瞎话的主。
“陛下初到杭州,总要去叩拜一番,待见过陛下后,臣和殿下彻夜长谈也不迟!”
说罢,朱由崧一甩袖子就扭头准备走出船舱。
朱慈烺看着两人背影,笑道:“杭州果然是繁华,就连当臣子的都这么目无君上。”
“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王叔不是要去见父皇吗?快去吧。”
朱由崧看了朱慈烺一眼,冷哼一声便走出了船舱。
“臣弟朱由崧!参见陛下!”
崇祯的龙舟前,朱由崧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可半天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朱由崧准备再喊一声。
可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