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流眼睛一眯:“什么货?”
为了活命,叶贤只能豁出去,把自己的小秘密说了出来:“我酿了些酒,最晚十天后,就能全部出货。今天来青云县,就是为了试试行情。”
花春流轻哼一声,字里行间尽是鄙夷:“酒?叶贤,我看你分明是糊弄我,什么酒能值这么多钱?”
叶贤满脸真诚,若不是剑架在脖子上,他早就跪下去表忠心了。
在他心里,任何东西都能明码标价,包括尊严……
与生命相比,尊严自然要往后稍稍!
“我哪敢骗您啊?我酿的酒,跟市面上的酒,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你若不信,跟我去城里走一趟就会明白。”
以花春流对叶贤的了解,相信他这张破嘴,不如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不过话说回来,把债务结清,才是花春流关注的重点,毕竟这笔钱,不是花春流一个人的,若是坏账了,也不好交代。
花春流收回长剑,看着叶贤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心里就不由暗暗鄙夷:
“干我们这行的,最看重契约精神,既然约定了还钱的日子,就绝不会为难你
。
“今日来找你,不过是想摸摸你的底细,看你这厮到底有没有专心赚钱!
“像你这种胆小鬼,借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赖我花春流的账!”
叶贤心里一阵骂街,你个干脏活的杀手,也好意思讲契约精神?
说起来也奇怪,这年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虚伪至极!
明明是杀手,却搞得自己像是侠客一般。
还有那些杀人越货的山匪,却自我标榜绿林好汉。
就连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都整日摆出一副两袖清风的姿态。
呸!叶贤觉得自己就够无耻了,跟这帮家伙相比,自己还差点意思。
见花春流要走,叶贤连忙爬起身,追了两步。
“花姐姐,我能求您件事吗?”
花春流余光一瞥:“求我?你配吗?”
叶贤连忙改口:“嘿嘿,雇佣也行。”
花春流脸色更难看:“先把你欠我的钱还清再说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叶贤一拍大腿,豁出去了:“这次的任务,单算!给你一万两银子,帮我找个人,今晚我先支付你三千两银子,事成之后,剩下的七千两银子,一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