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这个灯泡当的尽职尽责,先是陪着用糕点,接着陪着品茶,最后又陪着用膳。
林浅意就是赖着...不走。
“婉晴姨娘,你这香蕉酥做得太过甜腻,香蕉本来香甜,大可不必额外放糖,多此一举,就不美了。”
“婉晴姨娘,你这桂花糕做得太过清淡,桂花放少了,香味不足。”
“婉晴姨娘,你这道蝴蝶酥做得不够酥脆,太过较真蝴蝶的形状了,分不清主次呀。”
哪有林浅意这样气人的,糕点都堵不住她的嘴。
“既是入口的食物,还是以注重味道为主旨,不要一味地追求外形美。我在一本杂记上看过一段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说的是人,也包含世间万物。”
明明是在人家的院子,连基本的做客自觉性都欠缺,竟莫名的成了林浅意的主场,一直絮叨说个不停。她的话又多又密,婉晴姨娘插不上嘴,手里的丝帕扯的变了形。
“少夫人,您...您喝茶,这是妾从皇宫带来的贡茶,不知少夫人可喝得惯?”婉晴姨娘终于找准机会递上茶盏,心里却默念:林浅意,你吃了那么多糕点,咋没能噎死,或撑死呢?
“喝得惯,我这人不怎么挑,不挑食,不挑茶,也不挑人。”林浅意能有机会享受婉晴姨娘的侍奉,自不会错过。
“到底是皇宫出来的人儿,平日里喝的茶都是贡茶呀。”不管婉晴姨娘扯什么话题,林浅意总接得上。婉晴姨娘开了个头,剩下就由林浅意包场,只留下婉晴姨娘,尴尬的不行。
“将军公务繁忙,在府里的时间尚少,婉晴姨娘可约我常来院子里坐一坐嘛,喝喝茶,聊聊天,再不然,我教你打麻将,可有趣了。”
“哦,对了,这茶叶不错。婉晴姨娘大方送我一包吧。”
婉晴姨娘心里怄死,恨不得指着林浅意的鼻子痛骂,她的院子只容得下她和将军。
再说,天色渐暗,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
说不得,今晚将军辛苦耕耘,明日就能结出果子。只要她先一步生育子嗣,她在将军心里的位置,定会越发重要。
不对,还有水莲姨娘,她躲到平安寺养胎,是该寻个机会除掉了。
待连盛自个儿反应过来,猛然惊醒自己得有多闲,还是多无聊。
他今儿是怎么了?
任由后院女人当着他的面明争暗斗不说,还在一旁欣赏得忘了时辰。
“将军?”婉晴姨娘不甘心,咬住嘴唇。
又想告状?
又想寻求男人做主?
“你们相谈甚欢,就继续。本将军还有公务要忙,今晚歇在房。”连盛瞧够了热闹,站起身,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
“将军?”
“妾...妾何时与少夫人相谈甚欢了呀?”
还有一句话,婉晴姨娘只能在心里呐喊:妾只想和将军相谈甚欢,还愿和将军坦诚相见,更亲密的探讨彼此啊。
婉晴姨娘眼圈发红,快要哭了,她总不能上前抱住将军的腿,哭着闹着不让走吧,她还没有厚脸皮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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