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赢澜秉性尚可,最近秦国的百姓,都用上了先进的耕作工具,还吃上了土豆和玉米,都是拜他所赐,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点比皇帝老儿强得多,也难怪血手人屠欣赏他,这人暂且不能动,免得引火烧身。”
桑海城,城墙之上。
一位身负重甲,手持利剑的将军,在城墙上来回踱步,此人正是王离将军。
“殿下那边上次来信是何时?”
王离低声问道。
“回禀将军,四日前。”手下不假思索回答。
“快到了,准备好,确保万无一失。”
王离看了看天色,交代道。
他一向忠诚耿耿,心思缜密,继承了父辈们优良传统。
经过他的调
查,血手人屠来历神秘,似乎连赢澜本人,都不一定见过其真容。
人在万里之外,操纵着大夏龙雀,救下始皇性命,可谓手段通天彻地。
只是这等高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归大秦掌控,无疑是一大不稳定因素。
好在他和殿下交情颇深,至少目前来看不会成大秦的敌人。
就怕像阴阳家一样,突然整一出反水,想来陛下也多有防范。
“哪怕是亲儿子,也不可绝对信任,我能考虑到的,陛下应该忽略不了.……”
王离摇了摇头,这些事不该他考虑,做臣子的要学会谨言慎行,君王的心思捉摸不透,此番赢澜押送荧惑之石,他倒能见识见识此子。
两个时辰后,远处一个浩荡的队伍缓缓而来。
“殿下来了。”一旁的小将兴奋不已叫唤,他目力极好,乃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弓手,百米开外,便能轻松杀敌。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喊什么呢。”王离翻了个白眼,这人名叫钟离眜,英勇无畏,能力尚可,就是人情世故方面欠缺,喝完酒,就喜欢在旁人面前吹嘘,说早晚顶掉他,所以不招王离喜欢,要不是没有过失,早被干掉了。
钟离眜瘪瘪嘴,没吭声。
远处那整齐如一人的铁军气场,让王离暗暗
心惊,不愧是大秦最精锐的铁骑。
“走,随本将迎接殿下。”王离大手一挥。
“诺!”
“你来做什么?去开城门,没一点眼力劲。”王离没好气道,看见钟离眜想跟上来,他就一阵不爽。
不过这一举动,弄得钟离眜不舒服,他并非阿谀奉承之辈,只是按照大秦律法规定,殿下到来,无论军衔大小,一律要迎接。
他可是夫长,还不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将。
“哎。”钟离眜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王离对他意见很大,没办法,他是直脾气的人,喝了酒喜欢胡说,哪知道王离往心里去了。
“兄弟,以你的能耐,去哪都是人才,何必在他这受气呢。”
“就是,你想去哪,哥们都追随你。”同乡一起参军的大老粗们,纷纷开口,因为是钟离眜老乡的缘故,他们也多少受到了冷眼。
“闭嘴,效忠大秦乃是我们祖上积德,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算什么?”
钟离眜赶忙看了看周围,还好没外人,这才放心,急忙转移话题:“跟俺开城门去!。”
几人应了一声。
吱吱……
这数米宽的巨门,裹着厚厚一层铁甲,足有上万斤重,集合数人之力,才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