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红拼命挣扎,却没能挣开。
“先听听怎么回事。”
李程冷静道。
余月红挣扎无果之下,也只能恨恨得看着刘岳,眼神中满是饮其血,啖其肉的恨意。
刘岳抬头:
“败了便是败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老实跪着的王华心中火热,盼着余月红头脑发热把刘岳砍了,只要自己能逃过一劫,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时候一边的人语开口了:
“刚刚你说,我们杀了你寨子里的兄弟?可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一直是老老实实交了买路钱,不曾伤人。”
刘岳闻言一愣,脑中天人交战。
自己如今已经是阶下囚,生死都在人家一念之间,对方并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可若对方真没做过,寨子里两个兄弟的尸体又是事实……
一道晴天霹雳在脑中划过,刘岳转头看向王华,咬牙切齿道:
“是你?!”
王华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也没有狡辩,低头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是,是我杀的,兄弟跟着你过了这么久苦日子,我也是为兄弟想……”
刘岳暴怒,大骂道:
“你还有脸说为兄弟想?!杀了两个寨里的兄弟去为兄弟想?!”
王华也是梗着脖子大喝:
“你懂什么?!寨子里的事你何时管过?整天都要遵守你这狗屁不通的正义和道理!靠着收取那些零碎的过路费,如何养活这一寨子人?!哪次不是我来想办法!兄弟们跟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吃苦来的么?!” 一边的山匪见两个头领吵架,缓缓低下了头。
刘岳的声音也是不知不觉小了下来:
“这么多年,我们不都这么扛过来了么!有什么困难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扛?!”
王华嗤笑一声:
“扛过来了?你以为是扛过来了?呵呵,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永安镖局一事,乃是我与青州官府的一门生意。”
听到事关自己,余月红也不再盯着刘岳看,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王华身上。
王华冷笑:
“当年青州官府内部私自挪用官银,又正值京查之年,巨大财务亏空无法填补上,他们找上门来,所以便有了这门生意。”
说罢,王华转头对着余月红道:
“小丫头,可还记得当年你父亲押送的最后一趟镖是何物?”
余月红抬头想了想,这才缓缓道:
“当时尚且年幼,不过听爹在桌上提过两嘴,好像是,银子?”
王华点头:
“没错,当年官府推托人手不足,每年上交的奉银便交由声誉正如日中天的永安镖局代为押送。”
“那可是青州十二府,整整一年的税银,交给你们永安镖局,你们也是真敢接。”
余月红涨红了脸,反驳道:
“我永安镖局接镖,打开门来做生意,光明正大,何错之有?”
王华看向天空:
“镖局接镖,天经地义,只是这趟镖,你们接下来的那一刻起,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人语发现不对之处,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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