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和尚敲了俩下木鱼,声音却好像从天地间传来,身处天地间的赵显徽只觉神晕目眩,好似魂魄都要被敲出来了。
“你若护其周全,待我西方归来之日,便答应你一要求。”
话落,人已走,赵显徽这才慢慢恢复。
......
今日的清晨,刺史府没有响起鸡鸣,不过上官苑还是早早就起床了。
谁人不知上官义山对他这个独女极其宠爱,上官苑天生爱玩,总要早早跑出府,傍晚才归。上官义山就特意找了几个江湖高手暗中护卫,绝不让这个女儿受半点伤害和委屈。
当上官苑穿上一袭在夏日很是清凉舒爽的蚕丝白衣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尸体,一晚过去,血腥味已经开始发臭。
上官苑瞪大双眼,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立马作呕。好一阵后,缓过神来的上官苑疯了一般跑向上官义山的房。
当女子看到父亲躺在椅子上始终不愿闭目死去,再遏制不住痛哭出声。
这一哭,足足哭了半个时辰,院外那个年轻人也听了半个时辰。
年轻人不可能永远等,用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事就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主动走进房,看到那个女子仍就趴在上官义山身上痛哭。半个时辰,这个娇弱女子已经没有了气力,哭声衰弱。
赵显徽根本不为所动,冷声道:“哭完了,就走吧。”
女子这才发现还有活人,当她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个满身沾染鲜血的年轻人。
“你父亲得罪了太多人,依附了不该依附的人,府里六十三人本该死绝,是你父亲给你争取来一线生机,好好珍惜把。”
上官苑疯了般冲上去,即便力量再弱小,也要拼尽全力与眼前之人鱼死网破。
赵显徽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早便习惯的他在上官苑靠近后一个手刀敲在其后颈,这位女子便昏阙过去。
刺史府后门,古稀老人喝着酒,听到身后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赶忙牵来那匹瘦弱老驴。
结果见推开后门的赵显徽还背着一个姑娘,老酒头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赵显徽神情凝重的摇摇头。
了解其性子的,老酒头自然不认为年轻人是个会被女色冲昏头脑的家伙,当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俩个信使,趁着天色尚早,街上无人,离开了这座城。
......
出城后,老酒头神情凝重道:“我本以为昨天那股气机是府上高手,没想到竟是那位法师。”
老酒头看向那个不再囔着骑驴的年轻人,笑道:“不过,能换到他的一个承诺,你小子赚大发了。”
赵显徽并不回话,只是默默低头走着。
老酒头又问:“小子,从今天开始,天下就要乱起来了,当真做好准备?”
年轻人抬起头,坚毅目光盯着远方,重重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