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二公子第一次下山就将其纨绔天赋展露无遗,仗着秦王之子的身份,跋扈得无法无天。关键此子还是个活饕餮,开口就要那些得罪他的人每年进贡五千俩白银。长此以往,胃口岂不是能吞天了?
“寇白娘在哪?快给小爷出来!”孩子半点不将凤兰轩当作高雅场所,四处搜寻,见门便闯,惊得青楼内一阵阵骂声四起。
许多正在行**的客人火冒三丈就要动手,结果见到那面秦王令牌后,无一例外下跪求饶,事后少不了被狮子大开口勒索贡奉。
孩子闹遍了整个凤兰轩,最后还是老鸨壮着胆子拦下,好说歹说才将其劝去一处院落等候,老鸨再去把寇花魁请来。
赵显徽三人被请到一处名叫梅兰斋的院子里。这院子极安静,香炉时刻有淡淡烟雾飘摇而出,不会刺鼻,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院子中央种了一株梅花树,正巧现在是寒冬时节,树上多多梅花盛开,满院清香。
梅兰斋的所用木材皆是极品红檀木,以地龙龙骨结构,铺以绒毯,即便寒冬时节光脚走在上面也不会受冻。
孩子脱了鞋袜走来走去,观看周围的珍奇古玩。赵显徽和陈总管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老鸨果然把那位名震山南道的花魁给请来了。
这位花魁无疑是完美的,穿了一身雪白狐裘,并不会为了讨好客人而特意**胸肩。即便如此,胸前那对耸立高峰依然呼之欲出。本就纤细的腰肢如此更被衬托的盈盈一握,很能让男人想要搂在怀中呵护。
不看胸脯看脸蛋,同样可倾倒无数男子。一对水灵丹凤眸,睫毛浓密却不会过长而妖。梁州城许多有幸见过寇花魁的公子哥总说寇白娘眼眸含情勾人心弦而不媚,传得神乎其神,好似被看一眼就会被勾走魂魄似的。事实上孩子看到第一眼,同样痴了。
再看那涂抹淡淡唇脂的嘴唇,薄而不会给人刻薄感,同样是恰到好处,好似改动丁点就要不完美了。
因为赶得急,寇花魁又抱了一架玉琵琶,额头汗水粘了青丝,贴在脸颊上,顺至尖俏下巴。
孩子看得痴了,连老鸨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都没听进去,直到寇花魁坐到一片珠帘后,这才回神。
不等寇花魁弹奏琵琶,孩子就怒道:“把这碍眼的珠帘给小爷拆了!”
老鸨赶忙将珠帘拉开,孩子又得见花魁仙容,这才没有计较老鸨拉开珠帘而不是听自己命令的将之拆卸。
“公子要听什么曲子?”寇花魁嗓音轻柔,听得孩子只觉得通体舒泰。
“你弹什么,小爷便听什么,只要是你弹的,都是好的。”
寇花魁便弹奏起她最擅长的曲子,曲音优美柔和,加以美人轻柔歌声,说此地是仙境也不为过。
赵显徽和陈总管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寇花魁那对坐在双腿上的俩瓣翘臀,本就圆润的玉盘,如此姿势更显丰满诱人。
可不论是赵显徽还是陈总管,不约而用将目光看向一物,正是女子的那对玉足。
寇白娘从小就被当作花魁培养,从不让其做脏活累活。寇花魁又常以桃花瓣沐浴,保养得好似一轮弯月儿。都说玉足最是女子勾引男人的利器,竟连赵显徽和陈总管都不能免俗。
一曲很快唱罢,寇花魁玉指轻按丝弦,再无乐声。
孩子忙拍手叫好,手掌红肿了才停下,好奇问道:“好听,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寇花魁轻声回道:“回殿下,是白娘故乡的曲子,叫夕阳萧。”
孩子开怀道:“白娘以后可以每天弹给我听吗?”
寇花魁轻点首,柔声道:“只要殿下来凤兰轩,白娘便弹给殿下听。”
孩子狠狠一拍大腿,说道:“白娘果真不愧凤兰轩花魁,小爷很是满意,只是不知道白娘吹了夕阳萧,可否再为小爷吹一吹**萧?”
说完,孩子冲赵显徽和陈总管挥挥手,俩人便走出梅兰斋,一左一右把守梅兰斋大门。
一直守在大门外的老鸨见俩人出来,赶忙问道:“陈总管,白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才说完,梅兰斋内就响起一阵惨叫声,老鸨岂会辨认不出这声音是谁的?
“陈总管,白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这不合规矩啊。”
不论老鸨如何说,赵显徽和陈总管都无动于衷。
这场戏无疑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梅兰斋外渐渐聚来许多人。那些人认出守在门口的人是陈总管,便纷纷逃离。
唯有一个贫寒生站在远处,手握成拳,听着梅兰斋内传出的求救声,眼眸通红,牙龈咬出阵阵“咯吱”声。
赵显徽当然知道此人是谁,寇白娘作为秦王府一手培养的人,本就是为了演今天这场戏,而且以后也应该每日上演。
秦王府与那生做了个交易,只要他愿意将一身采卖与秦王府,今天这场戏过后,寇白娘的死讯就会传遍山南道。以后,她会被囚禁在秦王府,生也只有在哪里,才能与其做一对苦命鸳鸯。
今日之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山南道,秦王府二公子第一次出府就公然敲诈威胁众多去凤兰轩享乐的达官显贵,而后又强要了寇花魁。关键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事后还说不过瘾,一刀将寇花魁给杀了!
为此,俩位州牧大人伤心欲绝,据说已是重病不起。
赵显徽待在王府的三天,就是带着那个充当自己替身的孩子走遍梁州城。从第一日的大闹凤兰轩,到第二日的纵马闹市撞人,第三日甚至闹到了一位行军司马的府邸。只因那行军司马的女儿长得水灵,二公子便要强行掳走。司马大人再三求饶惹怒了二公子,就被活活打死了。
实际上那官员乃是吐蕃谍子,潜伏在梁州城十多年,常年传信至吐蕃,被百农架死士知道后,正好借这假二公子去解决。
相比于大公子,这赵显徽是不是太过荒唐了?这样的无良纨绔,日后怎么和大公子争夺世袭罔替?真是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光在山南道,甚至响彻整个中原,以至于世人很快知道秦王二子是个荒唐之人,日后必无法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