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辩叙对此有些遗憾,多好的练手机会,打架这个事情,就是得动真格的实操。
二人此时都以为,邬三娘这一去,再接到她的消息,只怕只要等到年底了。
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就得到了消息。
邬三娘的脸毁了。
不止是这样,衍阴被砍掉了一条腿,去尘更是被乱刀砍下了脑袋。
“九郎,属下办事不利,请九郎责罚。”
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正是崔辩叙按照约定,派去保护邬三娘的两个人之一。
“你们两个有没有受伤?”虽然看着除了风尘仆仆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受伤痕迹,但他还是先关心了一下自己的护卫。
“没有,多谢九郎。”没办好差事,他已经很内疚了,九郎还关心他们,他更觉惭愧。
崔辩叙摆摆手:“下去休息两天再跟上去吧。”
“是。”
他的护卫骑马回来,速度比处理好事情,然后去驿站借马赶回来的大理寺负责押送的衙役速度要快上许多。
衙役是第二天才回来的,也带了更多的消息和那个行凶之人,他是一路被拴在马后跑回来的,两只鞋底早就磨穿了,脚掌血肉模糊,走路踉踉跄跄,脸上也全是伤痕,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带着满满的尘土。
“崔少卿,正是此贼,偷偷跟着我们,半夜里竟突然偷袭,着实可恶!”衙役也很火大,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们出远差,干这辛苦活计,一个是因为这个活儿补贴多,另外一个缘由就是,往往罪犯的家属亲友,都会想法子偷偷来塞点送点吃的用的,他们也能从中捞点油水。
结果这回倒是好,油水虽然拿了点,但运气不好碰上来杀人的。
若不是有两名路过的‘侠义之士’出手相助,他们这些出外差的,不防备之下,没准儿还要受伤!
崔辩叙站起来,企鹅背手,围着趴在地上,浑身是伤,脸上都瞧不出原本长相的男人转了两圈,若非还有喘气声儿,他还以为这些人这么能耐,直接把歹人给打的快死了呢。
“你们给他折腾成这样,本官怎么审?”崔辩叙没好气的冲着衙役竖眉毛:“知道借马,不知道借个车厢?”
衙役一脸懵的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儿,结结巴巴的解释:“少卿,咱,咱大理寺可没有给犯人借车厢的规矩。”
不是,他有点搞不明白,这人都敢来截杀组织上判了流放的队伍了,怎么都是个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跑一跑怎么了?
崔辩叙单手叉腰,右手指着他点了点:“车厢不能借,不知道借个车板子给他捆上头?做事情脑子要灵活知不知道?”
真蠢,实在太蠢了!
“弄成这样,咱们还得先给他治伤,不然能问出来什么?”真是蠢的连表情看着就烦,要么直接弄死了,带尸体回来也不用审了,直接结案。
他摆摆手就赶人:“去,把医官叫过来给他看看。”
“是。”衙役有些不忿,但还是老实的退了出去,撒丫子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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