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结束,热闹了一天的威武侯府终于静了。
侯府南院,客房。
烛光微亮,昏黄暧昧的光照在屋内,点微凉的夜。
春夏被抵在窗前的榻上,纤细的手腕被反扣在头顶。
“不要……”春夏清媚的杏眼含着泪水,娇软的身子忍不住发着颤。
她后悔了,她不该和小姐定契约,不该替小姐来伺候三少爷。
三少爷不是不好女色吗?怎么……怎么这么……
听见女人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顾云琛低头看去。
衣物褪去,露出女人那白皙似雪的肌肤,此刻,她只有面上还戴着红色的面纱。
白与红的极致对比。
顾云琛呼吸一窒,全身肌肉骤然绷紧,心里莫名起了几分破坏欲。他低头,灼热的呼吸烙下……
……
深夜。
窗外传来几声规律的鸟叫声,春夏下意识想起身,却被腰间的手坠着再躺回榻上。
春夏侧头望去,只见男人像是一座巨山一样睡在床榻外侧,挡住她离去的路,即便在睡梦中,他坚硬壮硕的臂膀还是霸道的揽着她的腰肢,似乎不想和她有片刻分离。
望着男人那帅气俊朗的脸,春夏心里一阵发颤。
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紧张。
她是家生子,生下来便是丫鬟,生死由不得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奴才与主子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天堑。
而现在,有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若是能趁机攀上主家少爷,或许当前所面临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
“咕咕咕——”窗外不住传来的鸟叫声打断了她内心的所有妄想。
春夏在鸟鸣声的催促中头脑风暴,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弃攀高枝的决定。
她打听过,这位三少爷,性格冷漠又强势,不好女色,以往那些试图爬上他床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明知故犯的小丫鬟们无一不被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去。
想给他下药,试图勾引他的小姐们,他倒是不动手,但全都裹个被单扔出大街,个个都名声尽毁。
她不想赌,更不想死。
春夏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挪开男人的臂膀,忍着身上的疼,蹲下身将地上被撕碎的衣裳捡起来穿上,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嬷嬷,一见她,便拽着她往外走,待走到院内角落的空房,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嬷嬷也随之钻进来,上下扫了她一眼,骂道:“骚蹄子,不知道小姐还在等你吗?”
“行了,李嬷嬷。”屋内,一个身形与春夏几乎一致的女子走上前,将春夏脸上的面纱扯下,说道,“既然已经出来,把衣服脱给我,你可以走了。”
“小姐,契,还有我娘……”春夏却没有立刻动。
她娘是小姐的粗使嬷嬷,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前几天,小姐说娘犯了错,将娘打了二十大板,还关起来不给用药。
她和小姐约定好,只要装作小姐陪表少爷一晚,小姐就会饶过娘,给她们十两银子让她娘治病,还把她们的卖身契还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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