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幻珑而言,符鸢是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在符鸢眼中,幻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如同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尽管幻珑自身的力量有限,但对符鸢来说,这股力量足以被他吸收,从而增强自身。
“若你们需要时间来思考,这股力量你们尽可使用。”符鸢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一枚血红如玛瑙的小珠子,不顾符玄满是疑惑的目光,将珠子轻轻放入她的掌心。
符玄凝视着手中的珠子,满腹疑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感觉它有一股…”
符鸢并未作答,只是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若需使用,只需轻轻捏碎,其内蕴含的力量足以助你们制服幻珑。”
符玄握着珠子,陷入了沉思,直到三月七轻声提醒,她才如梦初醒,急切地说道:“咳咳!她的目标无疑是建木,若她得逞,便是夺走了罗浮的根基,届时摧毁仙舟将易如反掌。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阻止她的行为!”
“那么,太卜大人,建木究竟在哪里?我们又该去哪儿找。”三月七好奇地凑上前来询问。
符玄指向远方一座奇异的岛屿,语气坚定地说道:“登上星槎,穿越那片海域,便可抵达封锁建木的地方——鳞渊境。”
“鳞渊境又是什么地方啊?”三月七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符玄略显不耐,但还是耐心解释道:“那是持明族精心管理的洞天福地,据说是从他们遥远的故乡世界移植而来的古海奇观。”
三月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赞叹道:“哦,听上去还蛮厉害的嘛!”
几阵交谈,一行人终于登上星槎,直奔鳞渊境而去。
然而,他们刚一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便被无数的反物质军团团团围住。
“不会吧,又要开战了?”面对着黑压压的反物质军团,三月七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心中暗叹,“真是连休息都做不到啊……”
正当三月七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一条水龙如同天降神兵,从一旁的水面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周,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地面上的反物质军团一扫而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警惕的目光四处扫射,寻找可能的威胁。
然而,符玄却显得格外镇定,只是轻描淡写地低声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饮月君…”
随后转身,面对景元,带着一丝轻松的语气说道:“你终于来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有支撑不住。”
景元则以一种轻松幽默的态度回应,挠了挠头发,对符玄打趣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你可是我们尊敬的太卜大人,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可就真有损你的身份。”
“你……你是谁?难道真的是丹恒?你头上的那对角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三月七看着眼前这位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丹恒,惊讶得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问道。
面对三月七的疑问,丹恒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无奈地说道:“一言难尽,是我没错,如若有时间,我会好好解释。”
“好了,叙旧的话暂且不提,”景元突然插话,他走向前,对在场的众人说道,“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一位绝灭大君,她才是这艘仙舟所面临的最大危机。如果这次星穹列车能够帮助仙舟渡过难关,那么罗浮将对各位的援助铭记在心。”
瓦尔特听后坚定地承诺道:“罗浮的危机即便与星核无关,以我的性格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既然我们已经承诺要帮助仙舟,那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景元闻言,面带微笑,感激地说道:“那我就先在这里代罗浮感谢各位了。”
丹恒突然指向不远处的龙尊雕像废墟,问道:“那里看起来似乎是最近才遭到破坏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景元点头承认,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确实如此。你应该还记得之前遭遇的刃和符鸢吧,这里的废墟,正是他们不久前激烈战斗的结果。”
“他们两个…究竟是何人?和我的过去又有什么关系?”丹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急切地问道。
景元本不愿多谈,但看到丹恒脸上的期待和焦虑,他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哀伤:“他们曾是云上五骁之二,饮月君的挚友,仙舟昔日的大英雄。如今,却成了全宇宙通缉的要犯。”
丹恒望着那片废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让他感到窒息。
景元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在场每个人的内心。丹恒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他们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景元摇摇头,语气有些忧伤:“曾经的好友齐聚在此,却都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这或许就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剧…”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符玄的心上,让她有些沉默,在心中暗道:“如果当初那件事没有发生,或许如今再次见面,也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符玄心中所想的那件事,就是倏忽入侵。
在那场战争中,罗浮的上上任将军,腾骁死在那里,云上五骁的白珩死在那里,曾经的符鸢也死在了那里。
自从经历的那件事,符鸢再次变得寡言少语,做事也比曾经要果决。
就在周围的气息陷入悲伤时,景元突然大笑着说道:“各位就都别在这黯然神伤了,敌人的还没有彻底解决,有时间悲伤,还不如先想想怎么解决她。”
符玄也不愿再想起这些曾经的往事,跟着附和道:“没错,先解决幻珑,如若有其它问题,以后再慢慢讨论。”
两个人的话语,成功的打破了周围悲伤的气氛,让在场的几人再次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