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地尴尬地笑了笑,与赵仁琦一同向比赛场地走去。
赵仁琦刚才所在的净室是院子南面的一间简易房;比赛场地在院子西面的仓里。
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到。
随便往比赛场地里一看,赵仁琦发现:
派出所的大金刀和胖大海躲在角落里,那眼睛贼一样不住地审视着屋内的一切;
离王发根不远处,镇化站的站长杜仲正襟危坐——老村长钱续断在旁边作陪喝茶;
另一不起眼的角落里,黄百会静静地坐在一张桌旁,若有所思;
……
赵仁琦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路往鲜于琪和轩辕竹沥处走去;刘生地也是老江湖,跟赵仁琦一样,也是眼里什么也没看见地跟着走。
赵仁琦和鲜于琪、轩辕竹沥等人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王发根站起来,开始冲滞留在比赛场地的闲杂人员宣布赛场纪律。
无非是希望他们不要大声喧哗,不要随意说话等保持安静之类的话。
当他说到此次比赛的裁判事宜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位不知何时进来的白衣少女,举手示意截住了王发根的话:
“这不公平!”白衣少女的身材瘦削羸弱,声音虽然高亢却显得很是吃力。
“什么不公平?”王发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能做裁判!”
白衣少女的回答很干脆。
“我不能做裁判?”
王发根重复着白衣少女的话,一下愣住了——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处理。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纷纷小声议论——
“这谁呀?砸场子来了!”
“从哪儿来的小女孩儿——竟然敢砸场子!”
“看来这比赛要麻烦!”
“这女孩儿好像有病啊——你看她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这样的人,也能砸场子?”
……
一向急性子的刘生地,这时也没了注意——看着这个好像绵里针一样的白衣少女,他也像王发根一样愣在那儿了,有些不知所措。
“好倔强的女孩儿!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赵仁琦一向见到女人都头疼,这次竟然没有那样的感觉;虽然如此,他的内心还是非常恐惧:
黄百会的事还没解决完,又来了一个少女——还是一上来就直接公开挑衅!
然而,赵仁琦明白:
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王发根怎么处理;在比赛场地,他赵仁琦现在就是一个运动员,一个参赛棋手——他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资格和权力!
王发根、刘生地和赵仁琦他们只是尴尬,发生的问题总能处理和解决;谁也不知道,屋子内此时最难受的却是——医圣轩辕竹沥。
“好熟悉的身材!好熟悉的相貌!好熟悉的气息!”
惊愕地看着向王发根突然发难的白衣少女,医圣轩辕竹沥在心里一连说了三句好熟悉后,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双手捂住心口——一副备受煎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