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琦他们在这一带可以说盘踞了几十年,不奢望有什么达官贵人到场;但至少,他们平时交往的一些棋友什么的,可能会有一些来捧场——日常的接待,他们是不能不做的。
很快,俱乐部的院外院内都站满了人,热热闹闹,跟赶集一样——那阵势,不次于刚刚过去的“照日镇大会” !
撒眼一看,光他们棋牌村的就来了不少人,一个个跟主人一样,乐呵呵地替赵仁琦他们招呼人的招呼人,倒水的倒水,递烟的递烟,挪桌椅板凳的挪桌椅板凳……
村里面都这样,但凡有点儿动静的事,能伸手帮忙的都会伸手,大家弄得跟过年似地——热情,热闹,喜庆;另外,也显得有人情味儿!
更何况,这次可是他们棋牌村露脸的大事,还把脸直接在镇上露——棋牌村的人高兴,自豪啊:他们能出来帮忙的都来了。
也有一些棋牌村的人,一看就是来看热闹的;或者干脆说就是来看赵仁琦的笑话的,在院子里这瞅瞅、那儿看看,闲逛、闲聊、闲抽。
总之,来的人,来来往往,走来走去,什么心思的人都有。
赵仁琦不知道,就这三两天,棋牌村的许多村民都炸锅了:
他们平时看不起,不愿意来往的赵仁琦,竟然连省卫生厅长的儿子,现在的镇卫生院的副院长王丼都敢斗!
据说,把那王丼先弄死,赵仁琦又不知用了个什么“复活”法术,那王丼又活了!
赵仁琦病了,竟然还惊动了省中医院的大美女医生亲自来给他看病,他还不买人家的账,给气走了——听说,那美女医生还是王丼的表妹!
更传奇的是——他们听说:
一个五十年前突然失踪的,曾经打败过全国所有高手的老棋圣——神话般的存在,在地摊儿上竟然让赵仁琦给下了个平手,两个人还是不看棋盘下的,叫什么“盲对”;
而那个老棋圣,跟赵仁琦还要来一次公开的对赌——谁输谁出十万块!
我的天!十万块啊!我们村里人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的钱那!就是在政府上班的人,想挣到十万块钱,那也要十年八年那!
赢了好办;要是输了呢?他赵仁琦哪儿来那么多钱输给人家?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再仔细一瞅,赵仁琦发现,人群里有很多他不认识的;有的还扛着摄像机,好像是新闻记者什么的。
“仁琦兄弟!”
听见有人喊,赵仁琦一扭头,钱续断已经冒着一头细细的汗珠来到跟前,冲他半埋怨半高兴地说道:
“兄弟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给我打个招呼——我好让村里来些人招呼一下,帮帮你的忙!你看,来了这么多客人,没人招呼怎么能行?”
“这算什么大事儿?我就是跟一个老棋手切磋一下棋艺,没什么的!不想给您添麻烦——我原本等着说俱乐部开业的事儿时再找您商量的!”
赵仁琦无所谓地说道。
“什么叫不算什么大事儿?你知道吗——老弟!派出所的人刚才还问我你们赌棋的事——他们说,要是赌棋的话,要我一定先来禁止你们;否则,他们会过来抓赌的!”
赵仁琦一愣——他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急问道:
“老村长你怎么回的话?”赵仁琦在公开场合都叫他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