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一没说话,他似乎忧心忡忡。不过陆冬知道,宋之一这小子平日里没什么大事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便裂开嘴笑了起来:“不过你们都这么为我担心,我十分满意。”
“满意你个大头鬼,耽误我上网时间。”王浩宇给了陆冬一个脑盖,这一拍不要紧,只见陆冬瞪大了眼睛,他像一只鱼一样,大口喘息了一两下,就忽然不动了,只见他咣当一声,从床上栽到了地上,还拽翻了旁边吊瓶的架子,架子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护士闻讯赶来,只看了陆冬一眼,就大惊失色,只见陆冬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死人一般,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一瞬间,王浩宇还以为陆冬是在跟他开玩笑,可他发现就算自己踢陆冬一脚,陆冬也没有动,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浩宇帮着护士把陆冬抬上了床,陆冬躺在床上,不出十分钟,身体就冰凉,只有胸口才有一点点余热。
“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王浩宇心里不由得胆怯,他暗暗担心,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一巴掌,把陆冬打成这样的?他不由得不敢说话,瞪着眼睛看着护士和医生围着陆冬检查。
“不知道。”几个医生也满头大汗,完全弄不清楚陆冬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能要进行转院。我们这边怕已经看不了了。”医生说:“我们现在要把他转到市医院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苏静怡似乎已经要急哭了。
“说实话,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学校医院里没有那么多的检查设备,他现在必须转院。”
几个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陆冬的身体忽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只见他像一根弹簧,腾地从床上弹起来了一般,再接着,他好似被过点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在猛地震颤。
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远离了病床。
王浩宇和苏静怡都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着,彼此不由得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宋之一抱着肩膀,看着陆冬,没说话。
陆冬震颤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安静了几秒钟,又开始了另一次剧烈的震颤,当震颤结束,陆冬腾地站了起来,他身体僵硬,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僵尸。
他的眼睛向上翻着,他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
屋里的几个胆小的护士,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陆冬忽然呲着牙说:“违反校规者——死!”
说完,他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嘴里再次涌出黑色的水,那黑水不停地涌出来,散发着阵阵恶臭。
几个小护士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
宋之一走上前,一把扭住了陆冬的胳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的眉心。
苏静怡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枚铜钱,铜钱一接触到陆冬的眉心,就立刻发出嘶嘶的奇怪声音,很快,屋里就弥漫着一股皮开肉绽的糊味。
宋之一捏住陆冬的脖子,狠狠一拍,陆冬一个干呕,叮当一声,只见他竟然吐出来一个发着亮光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圆的,滚出去好远。
苏静怡捡起拿东西,发现是一枚金色的纽扣。
陆冬呕完纽扣之后,嘴里就不再冒黑水了,但他也不动了,悬着一口气,身体冰冷。
宋之一摸了么他的胸口,站起来:“你们刚才不是说转院么?”
几个医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只会医生把陆冬送上了救护车。
宋之一他们几个要离开校医院,走到楼下,一个老医生忽然喊住了宋之一:“同学,能借一步说话么?”
宋之一看了看苏静怡,苏静怡也一头雾水,王浩宇倒是热络,直接回答:“行,借几步都行。”
老医生把他们几个请进了医疗室,他关上了门,然后问宋之一:“同学,我想问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竟然会让那个生病的同学有那种反应?”
宋之一说:“这个解释起来怕是有点难,而且您也未必会信。”
老医生笑了笑:“我以前是学中医临床学的,也学了些阴阳五行、易经之类的东西,对于一些灵邪之事也还算相信,我看你手法并不一般,所以有些感兴趣。”
宋之一谦逊地说:“我也不过是耍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法术,真的救死扶伤,还远不及医生。”
老医生叹了口气:“这倒不是,如果你有什么法子,一定要想办法救那个男生。”
“这怎么说?”苏静怡不禁大惊失色,难道陆冬已经被判了死刑,无法医治了。
老医生说:“我不是第一次看见过这种病了。上一次还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宋之一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苏静怡一眼,苏静怡回了他个眼色,两个人确实是同一时间想到了学校主楼发生的诡异事件,难道这和1985年主楼重建的诡事有什么联系。
老中医幽幽地说:“我上次看见这个病的时候,患病的人无一生还。全都死了。”
“他们是怎么患病的?又是怎么死的?”苏静怡大声问。
“说不清楚,发现的第一个病人是个女生,我还记得那是清明前后,天气刚刚转暖一点,正处于气候不正常,忽冷忽热的阶段,上午学习刚开会,说要预防学生之间流感和脑炎的传播,下午就来了一个学生,开始说是浑身高烧,四肢无力,好像是感冒的症状。
当时接诊的就是我,我量了她的体温,大概只能算是低烧,烧的并不严重,检查上呼吸道,也没有很严重的感染。
当时我就让她去抽血,验血。她拿着病历就出去了,却很久没回来。那天上午有很多病人,我忙着忙着就也忘记了那个女生。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一个护士走进来问我,说门口有个女生,是我的病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