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房间外也布了领域,所以外面的人才找不到这里。
吴涛疼得头上直冒汗,整个身体的肥肉都颤抖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整个人狼狈极了。
季寒舟像看尸体一般看着他,眼里冰冷一片,却又好像有无尽的仇恨。
“呵,你不用求饶,因为我不会听,你也不用威胁我,我也不怕。”
“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六年。”
季寒舟捡回刀,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往人身上插。
吴涛无声地痛呼着,他呼吸渐渐弱了下来,好像快死了。
“别死啊,我还没告诉你,我为谁而来的呢。”季寒舟把刀拔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六年前,你外出做任务,在一号临界点对谁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季寒舟眼眶通红,情绪明显波动。
吴涛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揍得血肉不堪了。
季寒舟握紧拳头又砸了他的脸一拳,让吴涛原本就残破的脸,变得更加诡异。
他揪着吴涛被血浸透了的衣领,怒吼着:“你侵犯了一个女孩,还叫手下一起上,你们这些畜生,她当年才十六岁!”
“她还有个弟弟,就藏在那张破烂的床板底下,他被姐姐绑起来藏在了床底下。”季寒舟声音发颤,青筋暴起。
“知道她为什么直到死也不肯下床一步吗,那他妈是因为我在床底,我他妈在床底听你们这些畜生欺负她,欺负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个床板真的好重,重得他当时无论怎么样拼命挣扎,都推不开一丝缝隙,就好像无情的命运压在弱小的姐弟两人身上一样。
就好像姐姐身上的那些男人一样,那么那么的重,他和姐姐谁也没能推开。
六年里,无数个夜晚,季寒舟都被这张床板压着,那张床板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声嘶力竭也必须一步步变强,杀光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季寒舟怒吼着,用刀发狠地刺了吴涛好几个血洞。
吴涛浑身抽搐了一下,头垂了下去,不知死活。
季寒舟突然泄气,瘫坐在了地板上,直到地板上出现了几滴透明的液体,他才发现他哭了。
他抬起颤抖的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脑袋放空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和女孩解释。
遭了,他好像给她惹了一个大麻烦。
本来他今晚杀了吴涛就没想着独善其身,可是没想到还有一个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
他那个时候进浴室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动手,这是他等了六年的机会,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动手了。
不是他不想让女孩先出去,而是在吴涛进来后,他在房间外布的金墙领域就自动闭合了。
他怕贸然开个口子会让人钻空子进来,导致计划失败,就没开。
就连房卡没找到也是他的借口,实际上他摸出来后就第一时间藏了起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给演了一波,把女孩吓进了浴室,至少这样她就不用目睹现场了。
唉,没办法了,那就把她一起带走吧,就当作他杀了人,还劫走了人质。
季寒舟这么想着,脑子冷静了不少,刚站起来,想撤走领域异能,忽然间他便感受到一阵恐怖的能量磁场。
那股力量扭曲时空和空间,直接斩穿了他的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