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何笙他是无辜的！是赵虎，赵虎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他在陷害何笙，你们……”
苏雅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局一个眼神制止了。
“把她带走！”
“张局，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苏雅馨绝望的呼喊声，被冰冷的铁门无情地隔绝，最终，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密室里，只剩下张局一个人，他走到保险柜前，看着那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试管。
他拿起试管，走到角落，打开了那个暗格。暗格里，并没有女人所说的手枪，而是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张局将试管放进密码箱，关上暗格，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留恋。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仿佛吞噬了所有的秘密和真相，也吞噬了何笙最后的希望。
冰冷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囚笼一般压抑。
何笙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被手铐紧紧地铐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表情。
“姓名？”
“何笙。”
“年龄？”
“35岁。”
“职业？”
“……”
何笙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称得上是一名警察。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坐在他对面的警察，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击溃何笙的心理防线。
“我没什么好坦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何笙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着对面的警察。
“何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参与了赵虎的贩毒集团，并且，还杀害了黄俊仁法医！”
“证据？什么证据？就凭你们，也能找到证据？真是可笑！”何笙冷笑着，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赵虎的阴谋，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何笙，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逍遥法外吗？我告诉你，这次，你死定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也像是尖锐的刀锋划过何笙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张局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却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眉宇间压抑着山雨欲来的怒火。
“何笙，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局，我没有！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赵虎的阴谋！”何笙猛地站起身，却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地按住，冰冷的手铐勒进皮肉，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连张局也不肯相信他？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张局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厚重的实木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砰”的一声闷响，也像是敲打在何笙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烦乱。
“那些证据，那些证词，难道都是假的吗？你告诉我，老黄的死，陆子明的死，难道都与你无关吗？！”
何笙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张局，这一切都是赵虎的栽赃陷害，可是，面对张局那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的眼睛，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开口。
“我……”
“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局指着何笙的鼻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老黄，对得起陆子明吗？！”
“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的事情！”何笙嘶吼着，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不肯服输。
“没有？那你告诉我，那些证据，那些证词，都是从哪里来的？！”张局将一叠照片扔到何笙面前，照片上，赫然是何笙和赵虎在一起的画面，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何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裂开来，他认得这些照片，那是他为了接近赵虎，为了查清真相，而刻意为之！
“这些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只是在……”
“只是在什么？只是在卧底？只是在收集证据？”张局冷笑一声，打断了何笙的话，“何笙，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小说里的英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视法律于不顾吗？！”
“我没有视法律于不顾！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可笑的正义感，就可以牺牲一切，就可以不顾一切吗？！”张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何笙的心头，砸得他体无完肤。
“我……”何笙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在张局眼里，他就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是一个为了所谓的正义，可以牺牲一切的偏执狂！
“何笙，你太让我失望了！”张局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警察，是个值得信任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局的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何笙彻底崩溃了。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任由绝望和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
“带走！”张局挥了挥手，不再看何笙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背影决绝，仿佛再也不想看到他。
“张局！张局！”何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地按住，冰冷的手铐勒进皮肉，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再也无法翻身。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罪！我是被陷害的！张局！你听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