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再见。”
再怎么震惊,带土也不会忘了临走打个招呼的。然而这样做了以后,他又后悔了。
未定似乎见他挺有礼貌,竟又再次叫住了他:“如果复习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再来找我的。”
那和善的语气与可爱的面庞与传说中的鬼魂完全不符。
带土稍微放宽了点心,抱着这一大摞快步走了出去。
会不会都是误会?
会不会那些老爷爷老太太平常闲着没事瞎编出来的?
那样一个人根本就不像是坏人。
而且她根本不像传说中一样会主动与人搭话,然后偷取寿命。若不是自己主动找过去,她说不定会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呢。
带土边走边想,步伐越来越慢。
他向来都是个天真善良,很有道德感的孩子。
哪怕对方并没有发现,带土还是认为这样就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下了一个坏的定义是不对的。
哪怕对方可能也并不在意,自己和对方可能再也没有交集。带土还是无法忍受这种自己可能看错了一个人,自己可能和其他老爷爷老太太一样“冤枉”了一个人的感觉。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带土的步伐越来越慢,直到最后终而走到了自己家中时,他都有些忐忑,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他强迫自己放下这些想法,专心看,然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竟是未定的各种毫无芥蒂的笑脸。
自己那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
是把恐惧摆在脸上,还是强作镇定的怪异表情?
带土想着想着就捂住了脸,无法直视这般因为迷信而不淡定的自己。
“我看你还是别看这本了,我走的时候就是这一页呢。”
耳边仿佛再次响起了这句话,带土看着眼前的页发现也是翻来覆去重复翻着,页码变化不超过十页。
再这样下去,翻个通宵也是无用功吧。
带土发现了自己的焦虑的源头还是因为对未定的恶意揣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复习。
算了,大不了后面多补几个通宵。求个心理安慰也比较重要吧。
宇智波带土合上本,打开了房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带上了自己白天随身携带的忍具包。
既然是验证,还是不能完全排除她是恶鬼的可能性,大不了和她拼了!
宇智波带土瞬间由纠结变成了斗志昂扬,仿佛有了平常战斗演习的兴奋感。
而战斗演习中最重要的一项其实是忍术中隐蔽自身,秘密追踪他人的演习。
毕竟战斗不是打擂台,没有谁会和你光明正大地一对一对抗。大家都会选择最高效的偷袭,设陷阱。为了实现这些,最重要的就是在猎物丝毫没有察觉的状况下偷袭猎物,以及为了保护自身、避免遭受同样的袭击而隐蔽自身。
宇智波带土谨遵前辈和老师的教诲,一路上都仔细观察四周,避开所有的灯光,尽力在黑影下游走,连脚步声都很注意地压到了最低。
临近图馆时,他更是在相隔十几米处就迅速跳到一棵树上,用树的枝叶很好地掩藏好自己。
夏末的夜里有很多蚊子,时不时在宇智波带土身上咬几下,带土都忍住了。
毕竟平时就有这样的训练,他已俨然把这次的偷窥视为了平常的训练,无比认真地对待。
毫不夸张地说,即使现在爬过来一条蛇他也能保持不动,一直掩藏着自己,除非那蛇主动攻击他。
忍者的世界里没有小孩,这些生理上的小孩也从未将自己视为娇弱的孩子过。
然而这不代表他们不会体谅他人。
带土看着图馆内还亮着的灯就有些心疼还在室内收拾着籍的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