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局满级龙神功,执掌大明
- 简介:关于开局满级龙神功,执掌大明:九州大陆,皇朝争霸!秦,隋,唐,宋,元,明,离阳,北离雄居一方,称霸当代!这是一个以武为尊世界,有人坐镇武帝城号称天下第二,也有人一声剑来开天门。有异性王百万大雪龙骑威震北凉,也有道门宗师横压九州。移花宫,龙虎山,雪月城,少林武当,丐帮…搅动江湖风云!地球青年意外穿越,竟成综武明皇朱厚照,激活人皇养成系统!叮!开局灌顶满级龙神功!叮!召唤三千不死锦衣卫!叮!打造
- 街头小混混
没有人歌唱,周遭一片静寂,一种衰败凄凉的气氛随着湿润的空气蔓延。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他忍不住叹了一声,“要听雨声,何必非要枯荷呢?你落到了怎样的田地,难道自己不知吗?还需要别人来提醒?”接着是一连串的苦笑。笑自己。
活着的时候浑浑噩噩,死了之后也一样莫名其妙。阎罗在哪里?几时清算他在阳间的罪孽,指给他来生的方向?
“您这又是何必呢?”忽然身边一个声音淡淡说道,“您的伤会好起来的。”
他一惊:这不是朱砂的声音。比朱砂稚嫩,但是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就好像温暖干燥的手巾一样,让人觉得舒服。
他扭过头去,看到少女的侧面——凝脂般的肌肤,眉眼如画,清秀纯洁难以形容——是未经雕饰,而非洗尽铅华。她本身就是善良美好。
小安!这是小安!他想伸手抓住她。
但是少女如同幽灵,转眼已经到了凉亭外。他便拔脚追赶——她走的疾,他也追得疾,她放慢脚步,他的步子也不自觉地变慢。诡异万分,他们之间总是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他怎么也追不上。
小安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已经害死了小安!虚空中的声音冰冷。
啊,是了,他死了,小安也死了,所以在阴间相见。
小安,对不起!小安!他加快脚步。
小安迈进一扇门内——这是一个幽静的跨院,沿着墙根种植着十余株银杏。雨在不知何时已经止住,月色清朗,满树金黄的叶子好像透明的,闪闪发亮。
廊檐下有一只小炉子。小安蹲在一边看火。听到响动就展颜一笑:“您又上哪里闲逛去了?该吃药了。”
吃药?我已死了,还吃药做什么?
小安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抬手在他肩头掸了掸:“钻到哪儿去了?满身都脏兮兮的,快脱下来,我帮您洗。”
他垂头看——自己批着一袭夜蓝色的披风,肩头点点银白金黄,都是桂花,即笑道:“这哪里脏了?香得很。不洗了,挂在房里岂不好?”
“要真是喜欢桂花香,我替您摘来,放在纱囊里。”小安道,“但衣服一定要洗,否则郑大总管见到了,会骂我的。”
“好吧。”他笑笑,顺从地脱下披风来。小安随他进房,重新替他取了件干净的披上:“您的身子还没痊愈呢,仔细着凉。”
两人又一起出到院子里。恰巧一阵秋风吹过,银杏叶翩翩飞舞。
“真美呀!”小安赞叹。
他却皱眉:“唉,是身不由己,有什么美?”
“您怎么凡事都往坏的方面想呢?”小安侧头看他,“银杏叶落下的时候如果没有风吹,怎么会打着旋儿好像蝴蝶一样?您可以说树叶身不由己,但也可以说风吹落叶,才有了秋天特殊的风景呀。”
他怔了怔,失笑道:“好像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当你变成身不由己的落叶,而非看落叶的那个人,只怕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小安忽闪着一对大眼睛,似乎不理解。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说,如果你像我一样,忘记了一切,变成了傀儡,生活充满了似幻似真,你也许就明白了。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却说道:“我自小就没了父母。他们是蒙冤而死的。之后,我的姐姐和养父母也被人害死。若不是遇到一位大恩人,只怕我自己也早就死了。所以我这一生就只有两个目标——报仇、报恩。”
这个头一开,就好像满溢的池水被掘开了一个口,滔滔不绝涌流而出。他说起少年时代练功的艰辛,说起同门师兄弟们被罚的情形,说起自己终于有了小成,被师父派出去做事。
“他说,那天会有一群土匪在山路上做买卖,要我去那里埋伏,从土匪手中救一个人出来。我自然问他,是什么人。师父说:‘你的仇人。’我想此事再荒唐不过,对于仇人,难道不该一刀解决了他的性命吗?但师父摇头:‘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将对方一刀杀了,那是最低级的。对于这个仇人,你不仅要取他的性命,还要将他的一切都夺走。因为那一切,本都是你的。’我并不甚理解,因为对于我仇人所拥有的,我没有兴趣。但既然是师父的命令,就不得不遵守。于是我问,救了我的仇人之后,下一步要怎样?师父说:‘取得他的信任,留在他的身边,以后自有用处。’”
他继续叙说下去,那天他遵命在山道上埋伏,没多久,就见到了一乘马车。十几个土匪冲了出来。马夫和随从被杀得片甲不留。这正是他“拔刀相助”的时机。只是,他才现身,不知何处又跃出另一名大汉来,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把那群土匪杀了个落花流水。马车上的华服男子得了救,问他们是何来历。他自然说是路经此地,遇见不平,仗义出手。那大汉却说,自己追踪这路土匪已经有一段日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仇人。”他道,“我不知他原来竟是这个样子。”
“是什么样子?”小安问。
“其实是很平常的样子。”他回答,“想起来是我自己可笑,总觉得既然是我的仇人,那就应该面目狰狞,丑怪万分。但是他却如此寻常,如果不是师父安排我来到这里,如果我当真只是凑巧救下了他,我一定不会知道他是谁。而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类的,只不过是人的臆想罢了。他对我万分和气,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且问:‘你的身手不错,可有想过考武举为朝廷效力?’我自然摇头,说:‘我不过是漂泊四海的江湖浪子而已,当官,我做不来。’我那仇人就笑了起来:‘虽然人的志向和能力各有不同,但有时老天是先交给我们责任,再让我们获得胜任此职的能力,我们的志向也会慢慢改变呢。’他说话的样子,好像当自己是我的长辈,在耐心教导我一般。殊不知我只盼能够扑过去,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我实在不知,自己还可以忍耐多久。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忽然杀出大大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是好样的,我请你喝酒。’便把我拉走了。”
“您就和他去喝酒了?”小安问。
“不错,还喝得大醉。”他微笑,“这人倒十分有趣,全无机心。他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在山路上和我见过一次,就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他说自己会在京城留一段日子,有空要找我切磋武功。我只不过敷衍他,随口答应。岂料他后来竟真来找我,从拳脚到刀剑,都比试了一番,末了又请我喝酒。如此往复,我差不多有一整个月的时间都在和他比武喝酒。”
“嘻!”小安笑道,“这人的确有趣。不过,您成日和他喝酒比武,报仇的事怎么说?”
“报仇的事,自然不会荒废。”他道,“我这一辈子,岂不就是为了报仇么?师父后来又安排了几次‘巧合’,让我和我的仇人相遇。这样差不多用了三个月的功夫,我果然取得了仇人的欣赏和信任。成了他身边的护卫。他若外出,必带我在身边。而他若闲居家中,有时也要我陪伴,上至天下至地理,无所不谈。我记得他的独生子常常和我们在一起,有一次还打趣道:‘看你们这样有默契,连我这亲生儿子都要妒忌了!’他也许真的妒忌。但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心中如何煎熬。我无时无刻不想要手刃仇人。可是,我的恩人和我的师父都提醒我,时机还未成熟。必须要再等一等。”
“这倒的确是很难熬啊!”小安垂下眼帘,看着满地落叶,“那时机到底几时才成熟呢?”
“这事,只有我的恩人他才知道。”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让仇敌付出代价。他欠所有人的,都要一并偿还!不过在仇人的身边久了,我也渐渐发现,果然不是手刃他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的手中好像有千万条线,下面拴着许多制作精巧的傀儡。只要他稍稍动一动手指头,那些傀儡就会替他办事。要想将问题彻底解决,不仅要除掉他,还要除掉这些傀儡。”
“这谈何容易?”小安惊讶,“既然有无数傀儡,如何才能将他们都找出来?”
“我的恩人是做大事的,他身边为他效力的又岂止我一个?”他道,“虽然其他人不见得身负血海深仇,但是也都为了那共同的目标。其中有一个,我尤其欣赏他——他武双全,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立下赫赫功劳。但这些并不吸引我。论武艺,我自信在他之上。论功名利禄,我还未放在眼中。但他身上有一种正气,他说的话,也许换另一个人来讲,我就觉得是惺惺作态。然而从他口中说出了,我总是自惭形秽。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品评天下利器。我偏爱一把长剑,通体雪白,潇洒异常。他却说那把剑太过生意气,只怕‘到头来把栏杆拍遍了,剑还不出鞘,出鞘时也往往为错了主人’。我心中不服,特意看他喜欢什么剑。谁知面对那么多把名剑,他一把都没有选,只是拍拍自己腰间悬着的那把剑说:‘有它就够了。’我以为是什么出人意表的利器,故借来一看,谁知平凡无奇。既称不上十分锋利,也算不上特别柔韧。心中不免有些瞧不起。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就笑道:‘心怀仁,得民心,三尺可定河山。心存私,逆民意,纵得天下利器,一朝也将覆亡。’一语说得我不禁汗颜起来。”
“他又不是说您,您为何汗颜?”
“我也不知道。”怔怔望着夜空,“也许,那是我第一次想到民心、民意吧?以前听我那恩人说过,也听我那仇人说过,可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留意。他说的这句话,才第一次在我心中留下了印记。虽然我依然不觉得民心、民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只想着报仇与报恩。但我却知道。这个人,他虽和我同事一主,但他有种气节,有种抱负,令我不由自主地佩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