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接起电话。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散发着磁性，“我等你。”
语毕，霍远洲挂断了电话。
姜眠长舒一口气，手中无意识地搓了搓件袋，嘴唇紧闭，抬眸，带着一丝紧张的眼神看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她想要得到合作，就必须要冒这个险，若是合作拿不下来，爷爷追本溯源，保不准会知道她和霍远洲的私事。
想罢，姜眠迈着沉沉的步子进了写字楼。
前台小姐看见姜眠，微微一笑，问：“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的，霍总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为了确保真实性，姜眠还特意亮出了她和霍远洲的通话记录。然而……
“抱歉这位小姐，通话记录证明不了什么。如果您有预约，对方应该是会给您发二维码让您扫码进电梯的。”
姜眠一怔，“那如果没有二维码呢？”
“那就上不了指定的楼层。”
姜眠看着写字楼的一楼，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是在电梯门口前刷脸，人脸识别后会电梯门才会开。
没想到，霍氏集团的戒备这么严谨。
“可我今天是来找霍总谈业务的。”姜眠为难，“霍总日理万机，可能是忘了，您可以通融一下吗？”
前台小姐微笑，笑而不语。
行吧！
姜眠叹了口气，只好拨打了霍远洲的电话。
“二维码发我。”姜眠言简意赅。
霍远洲此时正坐在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办公桌，发出有力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神色轻佻，眼波流转，嘴角勾勒一抹浅笑，“这就是顾太太求人办事的态度？”
霍远洲刻意咬重“顾太太”这三个字。
显然，这是他在对之前的事情大有不满，若是不把他哄开心了，他极有可能会将顾太太红杏出墙的事对顾老爷子和盘托出。
真是赤裸裸的报复！
姜眠捏紧了拳头，咬咬牙，“霍总日理万机，爷爷这边也急着要一个答复，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言外之意：何苦为了这件小事而浪费彼此的时间。
霍远洲气定神闲，“既然时间宝贵，那当然是要把这功夫花在刀刃上。”
“顾太太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霍远洲声音一顿，似笑非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想让我给你们顾家合作，顾太太……总是要给我点甜头吧？”
“你……”姜眠开口：“可我已经到你公司门口了，你不给我二维码，我怎么去找你？”
“今晚老地方，老时间。”
正准备据理力争，还未开口，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姜眠再次拨打。
手机那边传来人工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
姜眠连续拨打了十几次，电话那边始终都重复这一句。
显然，对方是把她拉黑了。
前台小姐歪了歪头，看着姜眠一张阴云密布的脸，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这估计又是霍总的追求者。
之前总有那么几个人为了见霍总，声称自己有预约。
这个也不例外。
姜眠转身，烦躁地出了一口写字楼，可看着手机的件袋，又犹豫了。
如果爷爷问起来，她该如何回答呢？更何况，这个设计，她也是投入了心血，如果中途放弃了，她自己也有些心疼。
想罢，姜眠再次掏出手机，手指在屏上飞快打字。
「霍总，今天是您约我来的，结果您却放我鸽子，这就是您对待乙方的态度？您如果不介意让圈子里的人见识到您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继续晾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