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清冷,人也有些高冷。
正当方筱小凑近时,裴言睁开了眼。
偏远小镇一个员外的女儿,还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女。
居然会医术?
而且医术还如此高明,比起宫中的御医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是怎么把家产败到这幅田地的?
方筱小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直直地向后躲去。
裴言却笑着坐起来,道:“娘子,咱们已是夫妻,怎么倒害起羞来了?”
方筱小一时红了脸,不敢看他,“虽已立下婚,总归是没有拜堂,别想着占便宜!”
裴言道:“哦?那娘子与贺锦年也是如此一清二白了?”
方筱小这才看了他一眼,“当然。”
方筱小可谓是正人君子,还未拜堂自然不会发生什么。
不知为何,裴言心中有些欣喜。
但还是不忘试探道:“我来之前听闻娘子不学无术,更是把家产败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乡间一处小屋。”
“不知娘子何时学会的医术?”
“那是…那是因为我把家产败光之后生病没钱救治,所以自学了一点而已。”方筱小随意找了个借口将裴言糊弄过去。
裴言自然是不信的,一个得病的人随便学学医术就能媲美宫中太医。
那方筱小就是个智近乎妖的天才了,这样的天才又怎会把家产败光?
不过眼下他也需要个地方隐藏身份,休养伤势。
“原来如此,娘子真是聪明!”裴言笑着夸奖,暂且放过了她。
医术的事,以后再查也不迟。
还真是好骗!
方筱小不可一世地笑了笑,碾磨着药材往裴言的伤口上敷去。
微凉的指尖剐蹭着裴言温热的肌肤,没想到他一个受伤之人,居然比她还要暖。
“娘子的手怎么这般凉?”裴言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方筱小抬头一看,那张冷俊的脸与她咫尺远近,呼吸可闻。
浓密的睫毛下那颗漆黑的眼珠里映衬着她娇俏的脸,还有一丝二人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裴言的手不自觉地贴了上去,握住了胸前为他上药的那只小手。
方筱小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抽了出去。
“你干什么?”指尖还有裴言残余的温热,“你再这样,就自己上药!”
方筱小将手中药碎往桌上一扔,佯装要走。
裴言却急得想要下床,“娘子,我错了!”
“我错了,回来吧!”见方筱小停下脚步,裴言才又靠回床上,倚着床干说道:
“我没你不行的。”
最后一句说得方筱小心间一颤,“油嘴滑舌。”
回过身,脸上已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将药重重地敷在裴言的伤口上。
疼得裴言顾不得形象龇牙咧嘴,“嘶!疼…轻点,轻点。”
只余贺锦年无聊地坐在屋外数麻雀。
“这二人进去大半晌了,药还没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