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句话,赫连章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吃亏,怎么个吃亏法?”
同事继续说道:“张德胜手下那群人,今天上午可就是冲击办公大楼十好几次,但是最成功的一次,也就是闯入一楼,没到十分钟就被抓起来了。”
赫连章满肚子的怨气,顿时就撒出去不少,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跟吃了两斤蜜糖一般的甜。
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
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赫连章美了一会之后,然后轻声问道:“你说,那张德胜还有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同事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不过看样子,这张德胜应该是没有获胜的希望了,连大楼都闯不进去,还谈什么对委员长动手。”
听到同事的首肯,赫连章又放心不少,就连处理平时繁重的公务,都多了几分干劲。
金陵春,这家南京第一家西餐厅里。
张德胜和蔡忠笏正在这里吃着午饭。
他是对西餐不怎么感冒的,与其选择这里,他更希望能去作为地下交通站的那家酒楼,可蔡忠笏偏说西餐有格调。
没有办法,张德胜也只能跟着过来,别扭的使用着刀叉。
蔡忠笏“优雅”的切下一块还带血水,里面明显还生的牛肉,塞入嘴里,有些费劲的咀嚼着,等吃完之后,才轻声问道:“德胜,我看你的样子并不着急?”
张德胜叉了份沙拉,摇头说道:“我着什么急。”
蔡忠笏轻声说道:“委员长那边传来的情报,说你的人尝试了一上午,只有两组人闯入了大楼里,但还没上到二楼,接近刺杀目标,就已经被抓起来
了。”
“再这么下去,你获胜的希望很是渺茫啊。”
说到这,蔡忠笏不由得抿了一口红酒。
张德胜摇了摇头:“我该教给他们的,都教给他们了,虽然手底下是有几个笨蛋,教了好几天,十个字都还认不得,但也有是聪明人的,估计他们还没出手呢。”
蔡忠笏看张德胜这么胜券在握的样子,轻易一声:“哦,你是还有底牌?”
张德胜摊手:“谁知道呢?”
这种莫名的态度,让蔡忠笏一时间,有些恨的牙痒痒,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红酒后,他眼珠子一转,轻声说道:“我听说,他们几个开了盘口,不如我们再打个赌吧。”
张德胜眯起眼:“你想赌什么?”
蔡忠笏说道:“就赌这一次的,我赌你的人不可能刺杀成功!”
张德胜问道:“那赌注是什么?”
蔡忠笏敲了敲桌子,轻声说道:“我听说那兴复楼里有一坛三十年的老酒,掌柜售价三百大洋,就赌那个如何?”
兴复楼,就是地下交通站的那座酒楼。
张德胜眯起眼,细细思索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既然蔡少将都赶着给我送酒了,那我岂有不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