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事儿全部交给卢象升,也不太好。
“魏帅,您没错,错的是我!就算您把我放在顺天府,也早晚会出这种事情,反倒是现在让我更安心,因为我努力去做了,尽管没有成功,也有一定的价值。
在某件事情上来说,我和我父亲都错了,变蛟,其实才是我们曹家最大的瑰宝,
不像我这般眼高手低。”曹刚叹道。
听到这话,魏麒麟心中才稍微好受一些,尽管曹刚在广西出事了,也有可能永远都告别军伍生涯。
可是曹变蛟因为曹达的死亡,这段时间成长速度非常快,让魏麒麟渐渐也能够对他委以重任。
如果按照这种成长速度来,今后曹变蛟未必不能成为一员能征善战的将令。
“你有想过,从近卫军中退下来以后,想做些什么吗?”魏麒麟问道。
“我想去麒麟会场里面做一个老师,让自己的余生在椅子上发光发热吧!”曹刚认真的看着魏麒麟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魏麒麟才缓缓离去。
次日天亮,十月三十。
城内早早就冒起炊烟,火头营的兄弟们忙活着大伙儿的早餐。
等这些守城的将士们刚刚吃完早饭,候在城外的敌军就又一次抵达城下。
只是这一次,不待他们攻城,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稚堞上,双手背后,衣衫迎风飘扬。
郑梉用望远镜打量了一番,语气有些艰难的说道:“那个男人回来了。”
“那个男人?”离他不远处的菩提塞拉二世
疑惑的问道。
“他们的头儿,魏麒麟。”郑梉解释了一番。
菩提塞拉二世闻言,拿出望眼镜远远的看了一下,没多久就放下了望远镜笑道:“不就是一个年轻人嘛,你们将他说的那么厉害,我看也没什么!等今儿咱们攻破城墙,将这新宁城占领了,自然也就破了他的神话。”
对于菩提塞拉二世充满自信的模样,郑梉无奈的叹道:“那是你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
当初南宁只有新宁这一处驻地,他们的所有驻军加起来,也就一千人左右。甚至可以说只有三百近卫军和七八百杂兵。
我们与阮福源大军压上!足足从深夜打到第二天晚上。
几万人,打了足足十多个时辰!甚至将城头轰破,大军冲着破损的城墙冲去。
所有人都以为,新宁城必定被攻破无疑。
这时候,魏麒麟站了出来,他就像是一堵坚墙一样,一个人足足坚持了好几个小时,就这样,他们硬生生用近千残兵,把我们几万人阻拦在城外。
那一仗我们折损近万将士,约摸着有一半都是这个男人杀死的……”
听完郑梉的话,菩提塞拉二世眉头不觉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