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因为左州实在是太难打了,本以为攻破城池,又数倍与敌人,是可以轻轻松松将左州城打下。
可左州的反抗极其激烈,一个个都视死如归,死战不退。以至于他们没往城内推进一步,就得耗费巨大的代价。
这还不说,城头上没完没了的霹雳弹,炸的他的兄弟们胆寒。
以前东吁战士,不管是跟谁人战斗,都没有怕过。
可是经过昨天的这场酣战,回去以后那些存活的士兵们,竟然一半以上都做起了噩梦。
这会儿就算爬起来布阵攻城,一个个也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样,阿那毕隆也难指望他们发挥多大的战力。心中也只能祈祷左州城内士气比他们还差。
跋
摩王看着阮福源两人死死皱在一起的眉头,问道:“咱们真的要继续进攻吗?我们的大军很多人还没有从昨日惨烈的气氛中缓过来,我怕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出现溃散的事情……”
“阿那毕隆你怎么看?”阮福源笑了笑看向一旁的东吁王。
阿那毕隆闻言冷哼一声:“昨天就应该把所有队伍一起拉来,然后往死里揍他们,以至于咱们错失良机。
今儿既然来了,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攻占城池,然后将他们的士兵全部屠杀!只有这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这么看来,有人和我一样,是愿意主动出击了?其实跋摩王也不用这么担心,虽然昨日咱们损失惨重,可这些大明人又何尝不是,这会儿他们的精锐都已经拼的七七八八了,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彻底击溃他们的精神,就可以拿下左州了。”阮福源始终笑嘻嘻,仿佛昨天伤亡惨重的不是他一般。
听到这话,阿那毕隆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说的这么轻松,今儿就由你打头阵吧,咱们主攻西门,再攻他个一天一夜,我就不信打不下左州。”
听到阿那毕隆的话,阮福源眉头皱了皱。
这会儿他也知道了,阿那毕隆带来的东吁大军是真的有一些伤筋动骨了。
想要再让他们爆发应有
的战力,首先得有一场大胜,让所有人的士气打出来才行。
若不然,就算他们把士兵推到城脚下,也难起到什么作用。
想到这里,阮福源看向跋摩王,发现自家这女婿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很显然,他也不愿意打头阵,谁家的将士不是血肉之躯,就这样送上去白死。
“那好!我大越的将士来打这头阵。”阮福源大喝道,指挥着身后的大军慢慢向前。
就在他们来到城门下的时候,忽然一人被绑着双手从城头甩了下来。
等阮福源通过望眼镜瞧了一眼,吊在城头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儿子阮福淇。
看到这一幕,阮福源眉头死死皱在一起。
就连跋摩王和阿那毕隆脸上也不太好看。
阮福源刚刚准备去打主力,就看到了自家儿子吊在城头上,这还怎么打?总不能辛辛苦苦跑来,再带人折返回去吧?
或许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跋摩王开口,准备将自己这大舅子救下的时候。
阮福源忽然纵马上前,等他来到城下的时候,弯弓搭箭,手中的利箭脱弦而出,快速的划破空气。
下一刻这箭矢便死死钉在了阮福淇的胸口!
做完这些事情后,阮福源才掉转马头大喊道:“进攻!今日谁敢后退一步,下场便如同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