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章见局势已大致处理妥当,便着手招募溃兵。凭借他出色的口才,每到一处据点,只需慷慨激昂地发表一番演讲,再展示一下装备和补给,便能顺利招募到人马。
然而,在这个院子里,他却遇到了些麻烦。那个东北汉子似乎不太买他的账,不仅自己不参加,还在一旁冷嘲热讽。
龙章岂会轻易被比下去,他悄悄对身边的士兵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士兵便带着所需物品回来了。龙章让士兵生火,自己则挽起袖子开始切肉,边切边说:“我这人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风雨。虽然国内内战不断,但毕竟是自家人打闹。后来外敌入侵,我再也没有品尝过正宗的猪肉炖粉条。今天,我就做一遍来解解馋。”
说完,他瞥了一眼迷龙,接着切肉、泡粉条:“可惜啊,那只是开始。后来,沪市的小笼包、晋省的面食、金陵的鸭子、粤省的猪脚面线,这些美食都逐渐消失了。怎么慢慢的都吃不到了呢?”
他谈论着这些美食,一众溃兵却不禁湿了眼眶。是啊,怎么一半国土就这么沦丧了?他们也曾经拼命抵抗,可是实力悬殊,真的打不过。
龙章继续说道:“我还想再尝尝这些美味。如今我们手里有了好武器,我要去打通运输线。我想看看,我们拿着好武器,是不是能打败他们。我想看看大炮炸到他们头上,能不能砸死他们。”
正当他讲得激情澎湃时,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闪开,你这完蛋玩意儿,会不会整啊?我的妈呀,东北那旮旯的猪肉炖粉条子哪是这么弄的?这整成猪肉粉条汤了。憨不啦叽的,得搁酱油啊,你上我屋儿拿去。”
那个东北汉子低着头嘟囔着,做着不伦不类的猪肉炖粉条。尽管他忙活了半天,但香气四溢的菜肴吃到嘴里却咸得要命,粉条也硬邦邦的。
可他吃得满嘴流油,不禁唱起歌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唱着唱着,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此后,禅达迎来了一支齐装满员的加强连。他们军容严整,每个人都刚刚沐浴完毕,修剪了头发,换上了崭新的军装。经过一周的集训,他们踏上了征程,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清理出一条道路。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环境复杂多变,蚊虫成群结队,沼泽、蟒蛇、各类毒蛇以及野猪等野生动物也层出不穷。然而,在荷枪实弹的士兵面前,蟒蛇和野猪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甚至成为了他们的加餐。但那些无数的蚊虫和小蛇却异常讨厌,经常让人措手不及,吓得心惊胆战。
因此,尽管天气炎热,士兵们仍然穿戴整齐,扎紧裤腿,领口塞上毛巾,放下帽子的垂帘,只为尽可能地避免受到这些蚊虫和小蛇的侵扰。
得益于工兵营的专业铺设和众多滇省劳工不辞辛劳的日夜赶工,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一条通向曼德勒的小道就被整理了出来。这条小道的修建速度之快,连当地人和约翰牛都大呼不可思议。
这些滇省劳工用实际行动展示了华夏民族的凝聚力。而且,除了那些出征作战和在籍劳作的青壮年,这一批硬挤出来的劳工竟然都是老人和妇孺。
既然清理了这条道路,山姆大叔兑现了陈诺。将这批物资交给果脯,运输队开始押运。龙章负责沿途设卡保证安全。
康丫理了理衣服,对着后视镜捋了捋头发,一脚油门载着货物上路了。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老部队。回到了家乡正在执行任务。
部队闲暇之余,除了汉斯工兵排的士兵会带领训练。龙章也会带着迷龙他们操作机枪。告知如何长点射、短点射压制敌人。也会一起学习如何使用冲锋枪突击。
这个加强连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正在不断加强。而且有充足的粮食和每月的饷银。这些溃兵渐渐有了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