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城的韦建铭工作间内,我脑海中突然跳出一条信息:“恭喜您助力达成目标,斩杀高级将领大佐一人,中佐两位,少佐四位,赠予第八批次援军,供您调配。”
这让我欣喜莫名,一定是苍云岭上李云龙的新一团铲除了坂田信哲。这份补给异乎寻常,包括摩步侦察连、摩步反坦克连、摩步步兵炮营,兵器琳琅满目,尤其是摩托化步兵,预示着可能涉及高卢雄鸡的作战。
就在这时,房门轻叩,士兵前来禀告:“韦科长,局长召您过去一趟。”我整理仪容,直接前往上司办公室,敲门进入后,看到陈局长赫然在目,面容臃肿,像肥胖版的时迁。
“韦主任,请查点这批货物,核实数据。”他对我说。我接过单据,稍作浏览 ,这一部分他不敢作假。我深知陈局惯常私底下的勾当,他以运输车队贩卖烟土,伪造成本,私下出售油。虽然他不是汉奸,但也好不到哪去。
陈局长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地问:“这次工厂开工生产,所需的钢材怎么样了?”
“斯柯达会提供一千吨铬镍合金钢,其他的就没办法了。汉斯自己要用,况且……我们连木头都要进口吗?”我有些忍不住想骂娘。
“唉,符合原版品质吗?既然要制造,自然是要质量最好的。”陈局长还在掩饰他们的目的。
我吸了口气,背过身去:“没有,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按捺住打人的冲动,我走到街上,看到山城遍地是群情激愤的民众。
四处有演讲的学生,连报童看到好消息也喜笑颜开,跑得正欢。小本经营的商贩路过募捐箱也会丢下几枚铜元。而身居高位者却做着如此龌龊的事。
“韦科长?”有人走进来,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果真是你,吃了午饭没有?我请你。”
来人是兵工署的赵科长,一个一心回国报效的人。这次兵工厂整体搬迁,让他一年之内似乎老了十岁。
“走吧,我请你,你的眼镜也该换了。”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走进一间酒楼,点了三五小菜,陪他一起吃饭。
点完菜后,我随口问道:“开工了吗?”
“全部开工了,都在山洞里,不怕轰炸。”他显然对这个结果很高兴,这是他努力工作的结果。
“行了,后天会到一批钢材,你们正好能用。”我笑着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那太好了,存真的不够用。本来以为炮台起码能守一个月的。”他有些悻悻地说。
我一时无语,再次遭遇了令人沮丧的状况。在之前的一场战役中,他居然开办了一所学校,还搞了个毕业典礼,将连长以上的军官都抽调走了,结果基地被敌人偷袭,损失惨重。
正当我陷入困惑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伴随着一拳砸在桌面上的巨响:“痛快啊!终于击毙了坂田信哲,彻底击溃了坂田联队!”
我转头望去,是一位国军中校,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尴尬地向众人点头致歉。我对他微微一笑,说:“中校一个人喝酒,会不会觉得无聊?不如一起共进晚餐吧。”
他笑着坐了下来,招呼小二上菜。我好奇地问道:“你在看的报纸上写的都是关于八路军的消息,你不怕这样会影响你的仕途吗?”
他摇了摇头:“国家如今的处境,我们军人除了为国家而战,还能有什么追求?师长也好,军长也好,最终都要走上战场。对我个人而言,只要能够上前线作战,就已经足够了。”
“你是西北军的吗?”我瞥见他的胸章,询问道。
“我是518团一营长钟祥。”他起身敬了一个军礼。
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西北军在即将到来的枣宜会战中将会遭受极大的打击,连张将军都壮烈牺牲了。他们完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走上战场的。
与他们两人吃完饭、喝完酒后,走在路上,我的心情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虽然不乏腐败分子的存在,但仍有无数的英雄在不断涌现。我应该坚定信念,努力做事,而不是陷入迷茫。
三天后,兵工厂收到了一批优质的合金钢,开始制造机枪、步枪,以及大量的炮弹和短缺的火炮零件。这些资源的补充使得一些损坏的火炮得以修复,前线作战部队的子弹供应也得到了及时补充。我暗自庆幸,终于没有白白忙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