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呵斥:“你二人先回去,带着自家汉子,一起去我家等着。”
说罢,又朝外村的几桌人拱了拱手,赔笑道:“让各位见笑了,大家继续继续哈!”
随后,他又轻声对宋父保证道:“你去跟青青丫头说,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妥当的,今儿是你们家的大喜日子,可别被她们搅了局,宴席还得继续。”
宋父知道轻重,点了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宋父给闺女传话后,宋青青也微笑安抚孙氏和厨房几人,越是这种时候,席面越得办好。
之后大家忙着夹肉,也没空说长道短了。
这场宴席,除了最开始的那段小插曲,也算是圆满落幕。
宋青青给李忠和工匠们结清了尾款,加上之前的定金和挖地窖的费用,一共支付了一百五十二两。
谁不喜欢结款爽快的东家?这年头不赖账、还能中午管肉的东家,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众人跟东家说了不少吉祥话,然后揣好银钱,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知晓宴席后,宋二家要打扫,搬家,忙得很。
村长也识趣地没留在这里讨人嫌,带着族老和打架的同桌妇人们回了家。
村长家,堂屋里,或坐或站的一屋子人,却没一人说话。
几位族老在上首坐定,老二媳妇把问出的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张贵英可是村里有名的“包打听”。
村长待得知大致原委后,心情反而不是气愤,而是失望。
心里突然有些羞愧:亏他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会管好村民,结果这些人还在人家上梁的大日子闹这么一出。
村长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屋内众人,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你们怎么好意思在背后编排人家的?教授大伙养兔子,收你们钱了?”
众人低头不语。
“辣椒是人家发现的,明明可以自己闷声发财,带领你们种干啥?”
村民头更低了些。
“人小姑娘觉悟多高啊,吃水不忘挖井人,自己富起来也没搬出村,还想着咱村人,人家受苦时,你们谁家帮了一把?”
头快埋进衣领了。
“既然大伙有意见,那就散伙吧,大伙开荒出人出力的,我按照市价给开工钱。”
张贵英震惊的想张了张口,没敢说话,心里有些不服气:凭啥要她家出钱。
村民们也都没有答话。
“你们回去后给相熟的传下我的话,愿意继续合伙种植,就管好自己的嘴,不愿意的,来我这里领工钱,签字画押。”
“这次你俩掐架,我不追究了,找时间去给他家道歉。都散了吧!”
夏日里这么多人杵在屋里,憋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很快,堂屋只剩下族老和村长,其中一位试探问村长:“你就这么相信女娃?”
“为何不信?有坏处吗?”
“且等着看,至多十天,自有后悔的。”
要不是答应丫头农具的事要保密,也不用这么憋屈,还受这气?
不会一生气真搬出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