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应如瑶穿着一袭淡蓝色百褶裙,不似从前穿衣打扮那么的死板,虽没有那么的艳丽,但确是清秀脱俗,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应如瑶一早就去给应坤请安,这让应坤惊讶不已,应如瑶从他的眼神中只看到了惊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欣喜的模样,应如瑶的眸中扫过一丝寒冷。
应坤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自然明白朝中有很多人想拉他下马,所以无论是在朝野上还是在家中他都会把戏做足,尤其是父慈女孝的戏码。这让应如瑶又是一阵恶心。
应坤咧嘴一笑,若不是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恐怕自己早已经被他那外表所迷惑。应坤表现出慈爱的样子对应如瑶说:“瑶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给父亲请安了,是有什么事吗?”
应如瑶很想学着应如珍那样贴着应坤,可对于这样的父亲,她是在是做不出什么更加亲昵的动作来,只是上前虚搀了一下应坤,可这足以让应坤为之一颤。
“爹爹,难道瑶儿一来找父亲就是有事情吗,瑶儿从前不乖,没有好好孝顺爹爹,自打听福禄寺的高僧说教以后,女儿越发的觉得从前对爹爹的不孝,所以,以后瑶儿会每天来给爹爹请安,还请爹爹原谅瑶儿之前未能尽孝的不是。”
应如瑶说的感人至深,应坤心中有些宽慰,情真意切的说着:“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为父可从没有怪过你啊。往后,你我父女二人多走动走动便是。”
应如瑶心中冷笑,多走动走动,好一个生硬的词,父亲,我在你心中到底和应如珍差多少。
请过安后,应如瑶就回房休息去了,可刚落座,便见到应坤差人过来,说是司马子益拜访来了,让她好生打扮一番出来迎接。应如瑶皱了皱眉头,她这一世并不想与司马子益扯上什么关系,而且一直想和他退婚,他几次三番的来,难道是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吗?
“你去回禀父亲,就说我这几日过度劳累,甚是疲倦,今日便不见客了,让世子请回吧。”应如瑶刚回绝完,还没等那下人开口求情,就听到蔓儿不悦的说:“小姐,世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您就这么回绝了,当心外人说您是犟脾气,让他们嚼舌根。”
旁边的芸儿一听立刻反驳道:“什么犟脾气,是小姐的身子重要还是那些人嚼舌根子重要?”
秀姑惊讶,芸儿这小妮子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怕她又说错了什么话,立马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说了。
芸儿方知自己一时口快险些酿成大错,立马住了嘴,一句也不说。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应如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问蔓儿,“照你这么说,我还必须去迎接世子了。”
蔓儿察觉到应如瑶的冷气,立马跪了下来,忙道:“小姐误会了,奴婢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奴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小姐恕罪。”
应如瑶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瞪着跪在地上的蔓儿,外人都认为蔓儿是真心悔过,但应如瑶却听得出来,她是在讽刺自己,认定自己对她什么都做不了,蔓儿啊蔓儿,你不过就仗着自己在我身边时间久罢了,当真我不敢收拾你了吗。
“瑶儿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莫不是在下扰着瑶儿的清静了?”说话的人一本正经,可这话里充满着调戏之语。
应如瑶起身,纵使实在不想见他,但见了也要依照礼仪行礼才是,她刚要拜见就被司马子益拦了下来,只听他道:“你我之间,这些虚礼便免了罢。”
这话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人听到,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让仆人听了脸上一红,纷纷低下头。应如瑶也是面上一红,恼怒娇羞不已,让司马子益看着怜爱万分。
在这厅堂之中,只有蔓儿一人冷冰冰的看着应如瑶,眼神中充斥着嫉恨的神情。
司马子益很主动的就坐到了上座,拿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吩咐人上茶。芸儿看了一眼应如瑶,得到应如瑶的示意后才走出去煮茶。
也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蔓儿也起身急急得道:“芸儿她刚被提上来不久,好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奴婢怕她出错,这就去帮她吧。”说完刚想走,就被应如瑶呵斥站住。
“芸儿早晚都要学会这些事的,今次就先拿世子练练手,想必世子不拘小节大仁大义应该不会怪罪吧。”应如瑶面露微笑淡淡的道。
不过这笑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司马子益十分不喜,但是应如瑶的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只能开开心心的回答可以。
从刚才开始,应如瑶就疑惑为什么彬彬有礼的世子会变得这样的轻浮,难道重生一世所有的就都变了吗。
但是应如瑶却不知,司马子益这样,是因为他早已将应如瑶视为自己的媳妇,在媳妇面前还带副面具实在不好。
这时,司马子益看向重新跪在地上的蔓儿,想起自己那天破窗而入,将身上的玉佩交与她,让她转达给应如瑶的,可是好久都不见应如瑶来找他,他有些急了,所以今日特来看望她。
“瑶儿,我给你的玉佩,可曾看见?”
应如瑶听到他这么唤自己,头皮有些犯麻,便回了一句:“世子还是叫我应小姐的好,我和世子怕是还没有这么亲近。”
“都马上要过门了。”司马子益又看了一眼应如瑶的脸色,语气又软了下来,“那敢问应小姐收到了吗?”
应如瑶眉毛微蹙,难道是蔓儿手中的那块玉佩?然后,她看向蔓儿,果然蔓儿的神情不对,一瞬间明白了。对司马子益说道:“哦,那玉佩我收到了。怎么,想要回去啊。蔓儿,去把玉佩拿来还给世子。”
“唉,不不不,那是送给你的,你且收好了就是。”司马子益话一出口,就吓得蔓儿跪坐在地上,不,应该说是二次吓到,方才应如瑶说让自己去拿玉佩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吓到了,这次魂都要被吓没了,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