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乐白眼见玉龙仙子离去,用眼神和墨远航,烨华交流了一番,二人心领神会,随即三人同时带着三圣地的人,全部离去了。
田俊捷眼见东门璇再无杀意,也是收剑回鞘。
“东门璇,我知道你叔叔的死让你很难接受,但实在抱歉,我们不能让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公冶阳云。你叔叔的死,是个意外,如果我们能提前知道,定不会让这惨剧发生。那公冶阳云已断了一只手,此生修为近乎全废,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毁了自己。”
“阿弥陀佛,老衲此番准备不周,未曾想竟害了东门道长性命,实在惭愧。东门施主,贫僧知道此时所言再多,也无法抚慰你亲人离世的痛苦,但冤冤相报何时了,贫僧不得不出手。你此番遭劫,确有我萍心的责任,贫僧代表少林,欠东门施主一个人情,若将来有一天你需要少林的帮助,大可来少室山找我,阿弥陀佛。”
“大哥,你果然还活着,实在太好了,”孙少芳眼见田俊捷离开,上前狠狠抱住了东门璇,但开心的神情还没持续多久,随即转为没落,“东门叔的事,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救下他。天王府的人,是冲我来的,反而连累了你和东门叔,是我对不起你。”
东门璇抱着双腿,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二弟,你说为什么,当年我不会武功,守护不了东门家的古宅,全靠你出手相助,才能维护东门家仅存的那点尊严。可如今我会武功了,我以为我能守护大家,守护我所珍视的人,但结果,我却依旧没有保护好我阿爹,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东门璇嚎啕大哭,十几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出来,他憎恨,他委屈,他绝望,他跟着一个自己讨厌之人,委曲求全地活下来,吃尽了一切苦头,只为了和东门武相聚。他曾在脑海中幻想过各种各样重逢的画面,却唯独没有生离死别。
这一刻,他和东门武,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孙少芳低着头,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东门璇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东门璇,只能岔开话题问道:“你可见过我师父?我师父在哪?”
“师父?你是说古侠吗,古侠他,死了。”
孙少芳脑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你是说,师父真的死了?”
“是的二弟,古侠他死了。”
东门璇看了一眼孙少芳,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是怎么死的?莫非真得是与欧阳天云对决……”孙少芳声音开始颤抖。
“不,不是,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东门璇沙哑的嗓音里透露着苍凉与悲伤。
“为了救你而死?大哥,雨竹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你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少芳抓着东门璇的双肩喊道。
东门璇绝望地摇了摇头,“这一切说来话长,而且雨竹林里面的事,我记不清了。”
田俊捷看着眼前的东门璇与孙少芳,叹了口气。
他转头望着英天佑,朗声喊道:“英捕头,这公冶阳云当面杀害了东门武,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呵呵,你们武林中人之事,还是交由你们武林中人解决,我就不掺和了。”
英天佑吹了吹口哨,身后的上百名捕快与官兵霎时散了。
“各位武林群侠,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英天佑向田俊捷和萍心抱了抱拳,摆了摆腰间的长刀,跟着捕快们一并离去了。
“这英天佑摆明了是不想得罪梁家,真是恶心。”张良儿啐了一口。
“那公冶阳云右掌被斩,一身霹雳散手也就废了。武功被废,估计比死了还要痛苦,抓与不抓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卖梁家一个人情,英天佑的心思,估计在场很多人都明白。只是少芳兄那剑招,真是神鬼莫测,叹为观止啊。”张宇喃喃自语。
“诸位施主,既然古侠已死,既往之事便不必再深究,也烦请诸位不要将古侠曾经的罪孽,迁怒于孙施主与东门施主身上。十年前的凶案,两位尚且是孩童,断不可能参与。而东门施主乃当年长安城东门惨案的余孤,更是与古侠毫无关系。如今他唯一的亲人也已离世,阿弥陀佛,愿其来世不再受轮回之苦,佛祖慈悲为怀,自业自得果,众生皆如是,若未来世,诸众生等。至于公冶施主,你杀孽太重,便随我回少林修心养性,洗清罪孽,以赎业罪。往昔所造诸恶业,皆因无始贪嗔痴。诸位,都散了吧。”
萍心大师回头向众人鞠了一躬,也向东门璇鞠了一躬,随即带着公冶阳云和少林僧人离开了。
田俊捷叹了口气,对着清风观众人说道,“此子此番遭此大劫,属实不易,你们既与他有些交情,不妨帮忙照看宽慰,勿要让他陷入魔道。”
“田道长放心。”天方道人望着不远处的东门璇,也是点了点头。
田俊捷说罢也不耽搁,带着武当众弟子,跟在少林后面,一并离开了。
在场的武林人士听了萍心大师所言,大部分摇着头散去了。虽也有小部分不忿者想要找孙少芳报仇,但一想到孙少芳神鬼莫测的剑法,也还是悻悻作罢,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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