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没收试卷的之晴起初呆呆地望着手中那把女士的蕾丝花边太阳伞, 后来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让她拉回了某一些思绪。
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
她为什么要让傅砚知收走那些惨不忍睹的试卷, 跟他又不熟悉干嘛让他给她解出一整套完整的做题大纲。
炎炎的夏日,就算到了下午, 5点钟的时候, 阳光仍旧强烈。
被阳光出一身汗水的之晴难免有些心烦气躁,屈服于现实情况的她干脆撑起了那把女士的花边伞, 打消了想要还给傅砚知的冲动。
为了赌气, 把自已晒黑中暑可得不尝失。之晴看着白色碎花的伞面淡淡地想,脑中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傅砚知的那张脸, 又生气得直接跺脚。
可恶,没见过这么喜欢好管闲事的男人, 她考了那些可怜的成绩管他什么事情啊,讨厌,谁是他小侄女啊?在心中发泄完毕的之晴这才收拾好心情打算去对面的奶茶店等弟弟成熙。
之晴撑着伞走到了奶茶店,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而且一个接着一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感到疑惑的之晴也没有起了八卦的心思,正要走进店内的时候手臂却被人大力气地拉住了, 回头一看满脸潮红的林菱,就当下心里一沉:“怎么了?”
“那边……”林菱的额头冒着汗水,脸颊两边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双腿有在微微地打颤, 整个人就像从河里捞出来那样大汗淋漓, 还没有说话就传来浓重的喘气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了”之晴感觉有事发生,而且还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知道林菱着急于是也不催促她,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你慢慢说。”
林菱把手放在了胸脯上拍了拍,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拉着之晴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吞咽了下来:“你知道吗,夏繁繁居然站在我们家的博美大厦楼顶要跳楼自杀,楼下围了好多人好多人。”
“什么?”之晴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重复确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夏繁繁为什么要跑到博美大厦楼顶自杀?”
“我,我不知道,听说今天法院的判决下来了,夏繁繁的父母正式离婚,而且分割了钱财还有他们两兄妹的抚养权。” 林菱晃着小脑袋摇着头不安地看向了前方不远处的围绕地那群人,心里又惋惜又郁闷。
博美大厦是他们林家的产业,拥有蓉城“最高大厦”的美誉,10多年过去了从未出过什么事情,当初林家的先祖可是托了蓉城的神算先生批命下来特意选在了一块风光宝地建立了第一座大厦。
对林家来说那是他们繁荣经济的发展,要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什么血光之灾指不定一些好事的人会借此抨击,在商言商,何况他们博美集团的生意往来上一直有几个死对头竞争。
要是今天夏繁繁真的从楼顶跳了下来,林菱完全不敢想这个问题,同时也感到惋惜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却偏偏要选择这样残酷的方式?
“林菱我问你,夏家这次的离婚的关系是谁打的,胜诉方是夏先生还是夏夫人?”之晴有些担忧,抓着林菱的肩膀手劲难免有些用力,“还有夏俊秀跟夏繁繁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亲兄妹还是……”
“夏繁繁是夏夫人收养的孩子,跟夏俊秀两个人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噢,还有,这次夏家离婚的官司是傅神替夏先生打的,原本有着出轨经历的夏先生只能分割到十分之二的家财,但傅神也不知道怎么搞了一下,现在法院判决下来是夏先生跟夏太太感情破裂和平离婚,夏家所有的家产对分,另外如果夏繁繁跟夏俊秀跟随夏先生的话,那夏先生再可以多分点家产,之晴,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随后问下,我们快走吧,先去博美大厦那边看看情况,最好夏繁繁能被人劝说成功不要做这样的傻事。”郁之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大夏天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更加让人心烦气躁了。
原来是傅砚知插手了这次的离婚官司,难怪夏太太会输掉这次官司。
虽然傅砚知是专门打经济纠纷案件的律师,但人活在世上难免有挡不出的人情,光是从被子为林菱辩护那件名动蓉城的少女□□案中可以看出,傅砚知根本就是一名法学上的天才,会用正当的法律武器也会钻法律空隙,性格上讲究完美,一旦接了案件就会为当事人取得最大的权利,而另外一方的当事人则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傅砚知有时候心肠很冷很硬但有时候却也是一个柔情四射的人,矛盾得很。
如果是夏太太在这次的官司中取得胜利,那夏繁繁跳楼自杀这件事情今天就不会发生,很多事情跟上辈子似乎在慢慢地脱轨。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产生错误的话,上辈子的夏繁繁是三年后才选择跳楼自杀的,但这件事情却提前了三年。
虽说上辈子的她是一个大门不出的家庭主妇,但蓉城豪门内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
夏家是蓉城最早做游轮生意的企业,旗下拥有十几艘海上游轮,也是蓉城的豪门四大豪门新贵之一,比起霍家,顾家,林家的房地产事业来说,夏家的海上生意变化多测,再加上夫妻关系冷淡恶劣,原本船业方面龙头大佬的夏氏企业逐渐没落,虽勉励挂在了四大新贵其中,但十年后却被苏家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