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着了。”丁小磊耳畔传来的嘈杂声,吵得他是头皮发麻,睁开惺忪的睡眼,单臂支着头,迷糊着自言自语道“莫说我一介炼气境的修士,便是筑基境的真人,这番折腾,怕是也招架不住。”
数月来,疲于奔命,不停在九死一生与存亡危机间辗转。精神与体力早已濒临崩溃边缘,若非强于常人的意志力硬撑着,怕是早已昏睡去。
“大梦初醒,不知身处何方,今夕何年。”
少年伸了个懒腰,嘟囔着念叨了句戏中的句子,双眼紧闭,再睁开时,又是神采奕奕。
“丁小磊,你个混蛋,给老子滚出来。”
噢?
竟是冲自己来的。
侧耳细闻,那叫骂声,很是熟悉,少年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角,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下床,开门。
门外。
数名青衫,正手执明晃晃利刃,面露不善之意。
“早啊,丘子轩。”丁小磊无意识地瞧了瞧头顶。
这会,已是日上三杆,估摸着再有大半个时辰,便是午膳时间。
“早个屁,看看你这废物模样,活着简直就是丢我归元峰的脸面。”瞧着丁小磊那副懒散的模样,丘子轩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吃苦头,这一切,可皆要拜这位丁小磊所赐。可你倒好,睡得是酣畅淋漓。巨大的反差失落感,令丘子轩火冒三丈。
少年打了个哈哈,浑然未将丘子轩的啐骂放在心上,倒是口中毒舌的嘟囔着。
“何处来的狂犬,吠个不停,赶明儿,搞点药,弄死做狗肉火锅吃。”
自打那日在“酒中仙”酒肆,丘子轩言语中所流露出的颇多戕害之意,丁小磊便已暗生杀机。
面对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少年自是无需太过在意。
“你,你简直是找死。”丘子轩气的是脸色碧青,踏前数步,大喇喇地站在少年面前。
寒风凛冽,吹的人面生疼。
少年冷艳瞧着那丘子轩,穿着件崭新的青衫,偌大的宽袖随风而舞,显得格外突兀鲜艳。
“这件衣裳不错,偷的你师姐的吧?”
丁小磊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他岂能不知这丘子轩故意显摆给自己瞧的。
外门杂役着灰布衣衫、内门杂役穿蓝衫短衣,唯有正式的宗门弟子,方可穿着长袍。
外门弟子可穿青衫、内门弟子方能以素色丝绸为裳。
却不知这丘子轩踩了何等狗屎运,竟直接由外门杂役,摇身一变,成了那外门弟子。
“下等的外门杂役,瞧见本弟子,不该弓腰行礼么?”丘子轩强忍着怒意,摆出遗世独立的高傲模样,便是想以身份压死丁小磊“莫怪我没给你说,前些日子,经归元七子引荐,我归元峰执法堂长老,清宁真人,也便是我的师尊大人,已收下我做外门弟子。”
丘子轩,昂着高高的头颅,眸子中皆是目空一切的高傲。
少年瞧着这极为小心卷着衣袖,唯恐沾染泥尘的丘子轩,若看见了只自鸣得意,单腿独立的公鸡。
“就差会打鸣了。”
丁小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在心中腹诽了句。
这清宁老贼,与自己还真是颇多缘分啊。
昨日才得罪羞辱完他,借着焱芸真人之手,将那归元七子给打成重伤,这号称是他外门弟子的丘子轩便跳了出来。
难不成,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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