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真人、修士、弟子听令。”
喝令声传来,众人纷纷肃穆而立,“黄”字组杂役虽是心系丁小磊安危,却已然是排出阵形,满脸的同仇敌忾。
洪元真人虽将少年软禁,可也只是说要带回刑堂发落;而那海叶真人却是要将其击杀,其中利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散修海叶,冲撞我玄阳宗门,乱我大考,责令其速速离去,否则格杀勿论。”
现实,总是那么的冰冷。
大势已去,众叛亲离的海叶真人浑然已成过街的老鼠。
如若再不离去,怕是等待他的将是毫不留情的雷霆之击。
此时的他,不再是什么宗门刑堂二长老,而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用以讨好新主子的功绩。“好,我走。”
海叶真人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与悔恨。
陪上了那么多,不曾想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真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目送着海叶真人的离去,洪元老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满足的笑意。
“闹剧完结了,尚为完成根骨测评的弟子们,抓紧时间测评。”
心境极佳的洪元真人一改往日的严厉肃然,显得极为和蔼可亲。
眼瞧着他随手一招,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冰球便施施然地跟在他身后飘走,好似极为乖巧的宠物。
可,“黄”字组的杂役不干了,眼看着丁小磊被押走,当即围成个圈,将洪元真人围在其中,群情极为激愤。
“恳求师叔祖放过大师兄。”
“大师兄无心冒犯,还望网开一面。”
这怪事真是接连不断。
先是那丁小磊怒杀郭麒麟、以杂役之身力撼金丹真人海叶老道;旋即那海叶真人以修为、地位、儿子性命为赌注想生擒丁小磊;现如今数百位于玄阳宗门最底层的杂役,竟然为了好似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少年,冒犯金丹真人、刑堂执法长老洪元老道。
啥时候,这天下变得如此荒唐了?
强忍着内心笑意,洪元老道变得面无表情。
“难不成,我宗门刑堂办事,还要向你们弟子请示嘛?”
被冰封的少年,心中阵阵无力。
这洪元老道显然是在考验数百杂役,这向来不苟言笑的家伙,何时变得这般爱开玩笑了?
要知道,他称呼众人为“弟子”而非“杂役”,那些筑基修士,金丹真人显然听出了其中变化,齐齐选择了沉默,而不是上前驱赶。
“求长老收回法令。”
众杂役可不比那些活了数百年的狐狸,根本未曾瞧出话语间的变化,而是更为笃定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敢冒犯本座威严,就不怕我将你们尽数杀了嘛?”
脸色铁青的洪元老道好似动了真怒意,周身隐隐然有灵气萦绕。
先前那足以撼动天地的惊天攻击,尚且历历在目,那堪称毁天灭地的修为,足以令在场所有杂役命丧黄泉。
受先前攻击波及的众杂役,可谓是人人带伤,有不少面色苍白者甚至要周围师兄弟搀扶方可保持站立。
金丹真人恐怖的修为实力,刑堂长老的无上威严,直面死亡的危机感,并未让他们有半点的退步。
洪元老道微微摇头。
得,自己打算吓唬吓唬这些杂役,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不曾想玩大发了,谁曾想他们竟为了丁小磊,连性命都不要了。
这么支可怕的杂役队伍,假以时日,给他们充足的成长空间,必会成为股无法撼动的中间力量。
而这股力量的领头者,便是被自己冰封起来的少年,丁小磊。
不过,尽管洪元老道脸上满是怒容,心中却没有丁点的不悦。
他早已将少年当作自己派系的人,自家阵容越强大,他自是越发欢欣。
不过,他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眼看众杂役越围越紧,丁小磊耳畔传来句极其无奈的话语。
“小鬼,你是怎么蛊惑人心的,他们都跟着魔似的,连命都不要了。”
丁小磊虽是神志清楚,能够感知外界的变化,可毕竟被冰封在寒球中,手无法动,口不能言。
“哦,对了,你被我禁锢着呢。”
随着句恍然大悟的话语,少年只觉得身体一轻,环绕在周围的冰块瞬间融化。
从外面看,少年已然被冻的结结实实,可在冰球中的少年,已经能过开口。
“别说话,用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