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上最强太子楚墨
-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楚墨造大炮、斗奸臣、抓小人、抗侵略、扩疆土、致太平! 由一个智商有缺陷的傻太子,一步步走向帝王之巅!
- 楚墨降雪
按照图勒汗国的旧例,歹尔曼会议必须取得一致才能够完成会盟,最终的决议也才具有合法的地位。所以说只要有任何一位单于不认可突鲁特成为克里布汗的话,那殷如萱的这个提议就无法得到确认。
但是作为大国师来说,他拥有着汗国至高无上的神授之权,是可以和神对话的人。他所说的话,这个分量就重的多了。
国师萨巴青,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图勒老人。他是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大萨满之一。他被册封为国师还是鄂毕汗的父亲努索汗在位时的事。萨满教这种原始宗教在北部和西北地区的胡族中很受推崇,这些民族基本都信奉萨满教。而部族之中萨满是代表神权的大巫,地位仅次于单于和族长。在图勒汗国国师更是长生天的代言人地位尤其崇高。
当初鄂毕汗去世之后,突鲁特的部属兵围霸州,各部单于联合起来要由突鲁特继任可汗。当时除了伊乌蒙等少数几位单于反对之外,国师萨巴青在奇鞑继任可汗一事上也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的。
口碑良好待人温和的萨巴青国师的说话了。他是以长生天的意志发表的看法。这下子众位单于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最终一致同意由突鲁特任克里布汗。
当突鲁特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他的众多属下都跑来向他表示祝贺,突鲁特自己也感到非常高兴,还传令宰羊烤骆驼,飨宴一众属下。
可就在他们围坐在火堆旁欣赏着歌舞的时候,一个驼了背身披麻衣的人走到了突鲁特身边。
“单于,您这次可是上了他们的当了啊!”这个用麻布蒙着头面的驼背人说话的时候喉底撕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突鲁特听到他的话,怔了一怔,转头问道:“驼老,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把您推到了克里布汗的位置上,可是别有用心的。”驼背人阴冷嘶哑的声音让人听着
毛骨悚然,“首先就是让您可以不需要移驾到霸州来就可以掌控整个汗国,这样伊尔胡部就没必要迁出霸州汗庭了。”
突鲁特没想那么多,大咧咧地说道“霸州他们想呆就让他们呆着好了!素巴锭长枪在哪里,哪里就是汗国的中心!”
“克里布汗只能在可汗年幼的时候执掌权力。只要伊尔胡部不迁出霸州汗庭,奇鞑汗在他们的手里掌握着,将来等他长大了。身为克里布汗的您可是要交出素巴锭长枪的。”驼背人一语中的点出了其中的奥妙。
突鲁特这才想起按照图勒旧例,克里布汗只是一个临时的尊号,说白了就是在可汗年幼的时候代为管理国政的。等可汗成年就该去掉这个尊号还政于奇鞑了。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交?要交也得看那小子能不能长大!我明天就让恰别尔迁出霸州!”
“如果伊尔胡部迁走了,您带着烈炎部入驻霸州,但奇鞑汗在您的控制之下死了……那对于有着利益关系的您来说,名声可就没那么好听了!不论怎么做对您都是不利的。”驼背人的话如果被殷昊听到,肯定会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殷昊让殷如萱和恰别尔配合着把突鲁特架到这个克里布汗的位置上去,内中的深意几乎都被他猜对了。
突鲁特如今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了,他挥了挥手,那些歌舞都被撤了下去。在场的人虽然还在喝酒和吃肉,但几乎没人说话。
只听突鲁特阴冷地问道:“还有什么?”
“他们第三个目的就是让您和其他部落的单于们产生隔阂。这次没当上右贤王卢单于能高兴吗?他们都不愿意您成为克里布汗,您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驼背人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突鲁特愣了一愣,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先把奇鞑汗控制在手里再说,日子还长着
呢……”驼背人叹了一口气道。他那双露在麻布外的眼睛里此时透出一股阴寒之意。
第二天,突鲁特召集各部单于宣布,自即日起他作为克里布汗将进驻霸州承担拱卫汗庭的重则,而伊尔胡部则需要迁出霸州。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恰别尔感到有些震惊。按照殷昊之前的估计,突鲁特应该会在得到素巴锭长枪之后,回烈炎部的驻地苏古尔去的。毕竟按照图勒汗国的传统,素巴锭长枪在哪里,哪里就是汗国的中心。他是没必要迁到霸州来的。
可现在他逼着伊尔胡部迁出,他要到霸州来。这就让恰别尔有些意外了。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说部落迁移要花些日子,而且要求突鲁特把科伊贝尔草原换给伊尔胡部。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伊尔胡部的草场,当初伊乌蒙迁到霸州来之后,为了安抚烈炎部才把这片草场划分给了突鲁特的。
但是突鲁特拒绝了。他让伊尔胡部迁到赛音达山去。这块地方位于图勒汗国南部,是上次从漠南六部和邪陀汗国手中夺来的,卡在漠南六部和邪陀汗国之间,根本就是一块是非之地。而且那边的土地除了巴彦都拉河谷之外就是曼达戈壁和巴彦沙地基本上都是不毛之地。这样的安排让恰别尔愤然离开拒绝执行,他恨恨地说道:“你要进霸州就带着你的兵来好了!”
突鲁特成为克里布汗之后的第一个命令就遭到了伊尔胡部的强烈反对。他自然也不可能放弃,同样扬言要带着他的金乌骑兵将伊尔胡部从霸州赶出去。
内乱的阴影立即笼罩在了图勒汗国的头上了。没过多久,各部单于都上门来劝恰别尔退让。包括他的盟兄喀布坦。
喀布坦和恰别尔的谈话不欢而散,恰别尔送他出门的时候,还在念叨着:“喀布坦兄弟,我是不会退让的。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恰别尔兄弟,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我
反对让突鲁特当克里布汗的原因啊……可你当时不是第一个赞成的吗?”喀布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这话让恰别尔也无话可说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恰别尔!”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赫然是大国师萨巴青走了过来。
“您说什么?国师,我没听错吧?你是要我妥协。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恰别尔尽管很尊敬这位大巫,但是还是把头摇得象个波浪鼓。
“恰别尔,其实我不是替突鲁特来做说客的。我是想替草原上千千万万的普通黎民百姓来向您恳求的。”萨巴青出人意料地跪了下来,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滚烫的热泪,“这些年来无数次战争夺去了多少鲜活的生命。一条条生命就那样没了。我不能再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你不妥协,那么突鲁特一定会带兵来攻打伊尔胡部,到时候必定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不能再自相残杀了,长生天的子民不能在自相残杀了。”
殷昊在一旁看着这有着一颗慈悲心肠的国师,心中一热。连忙上前将老人搀扶起来,说道:“大巫,你是对的,战争毁灭的不仅是一个个草原儿女的生命,还有一个个破碎的家庭和无数流离失所的孤儿。战争永远没有正确与否,战争双方永远没有对与错,只有征服和屈服两种结果。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伊尔胡部退让了就能避免战争吗?”
“会的……只要伊尔胡部退让了,他就没任何借口赶尽杀绝。伊尔胡部是骨肉兄弟,兄弟间的残杀,这是长生天都不愿意看到的。”
“那好吧!您回去告诉他,他可以带着烈炎部迁到霸州来,伊尔胡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
国师看着这个年轻人,虽然他知道这年轻人拥有着伊尔胡部萨都的尊号,但他不相信他就能够代表伊尔胡
,代表恰别尔做出这么重大的承诺。
“主子,您觉得这样可以吗?”恰别尔问道。
“你忘了舅舅说的话了吗?现在的烈炎部,不是你和伊尔胡部可以抗衡的,他有这个——实力。”殷昊着重强调了“实力”这两个字。毕竟在政治的角力中实力是第一位的。
“哦!我明白了!”恰别尔转身对茫然地国师说道,“大巫,麻烦您转告突鲁特,他可以来拿素巴锭长枪了。”
这素巴锭长枪是图勒英雄伟大的穆真汗,图勒草原的统一之主所使用过的神兵。据说这长枪是上天所赐,长枪上镌刻着长生天的神谕——九字箴言。这九字箴言是“喀、扎、穆、玛、扎、萨、塔、扎、哲”。按图勒语的意思就是“顺天兴、逆**、祈天昌”
它是王权的象征,可汗的权杖。只有拥有素巴锭者,才是真正的可汗。而之前因为奇鞑年幼所以这素巴锭长枪就一直是有左贤王伊乌蒙代管的。如今突鲁特任克里布汗自然也要掌管这把长枪才算真正拥有无上的权力。
萨巴青听恰别尔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他满意地走了,临出帐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殷昊。他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天空中出现血月的时候曾经出现过。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应劫之人吗?
翌日。
一大早,突鲁特和各部单于就全部聚集在了里台大帐之中,可唯独不见伊尔胡单于恰别尔。
等了很久,眼见已是日上三竿。众人都沉默不语互相对视着。突鲁特高居首位一张脸阴沉着,没有了一开始的得意与笑意,他看了一眼海都和卢。卢心领神会,对着一边心情焦急的国师嚷嚷道:“大巫!你不是说恰别尔同意把素巴锭交出来了吗?”
“这……是的!恰别尔是这么说的。可……”国师无言以对,心中却是焦急万分,生怕自己的一番努力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