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贝拉也怀疑那女人是不是企业家所杀,否则他为什么这样心虚,收到了类似恐吓的信,不敢找警察,却找了一个半吊子侦探。
但是企业家又在信中说,那女人的死绝对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对于他和女人的关系却又含糊其辞不肯明说,这就非常值得探究了。
莉贝拉对香艳的□□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对花瓣有兴趣,按照企业家的说法,这起案件中应当存在四方。
企业家,狗,女人,寄花者。
这四方的联系千丝万缕,其中最有可能的关系是,寄花者先骗走了狗,以此为契机开始送花瓣,这些举动都是为了后面的阴谋而伏笔,寄花者真正的目的是用女人的死来报复或恐吓,或出于其他目的去针对企业家。
当然,这只是莉贝拉摆在首位的猜测之一,说到底都是不可信的,而她现在应该去做的,就是去寻求证据再行推理。此行首先应该拜访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家里,莉贝拉要来看一看这女人是如何死的。
——假如这女人的死亡现场当真是在家的话。
莉贝拉看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这行字下用指甲轻轻划了一道痕。
琼·费罗曼。2岁。未婚。住址为十四号大街281号。
莉贝拉看着身边路过的门牌号,默数着23、25……啊,到了,是这里,281号。
唔,门口有警戒线,在十四号大街居住的人大多都是上班族,如今正是他们在上班的时期,街上居然没有几个人。
莉贝拉看了看周遭的树和电线杆。
很好,也没有监控,那这时候应该悄悄地、悄悄地……
“莉贝拉?”
莉贝拉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内叫了自己一声。
这、这……从门内?
莉贝拉僵硬地转过身,接着目光却猛地一亮,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见这两个人!
“天哪,福尔摩斯先生?”莉贝拉笑开,如今不是瘦弱的样子,脸上五官也没那么可怖了,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明媚耀人。
“咳咳。”旁边站着的约翰·华生咳了咳,可是他来开的门,怎么这位女士只记得室友了?
莉贝拉得体地对华生一笑:“华生医生,好久不见。”
“你也是。”华生对她也微笑,然后看了看四周,往旁边闪身,莉贝拉瞬间领会,便迅速钻过警戒线进了屋子里。
屋里一股难闻的酒精味儿,窗帘都是拉着的,显得阴暗又压抑。
莉贝拉皱了皱眉,朝正站在屋内的夏洛克走去,后者飞快地瞥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变了个样?”
两句问句同时抛出,前者来自莉贝拉,后者来自夏洛克。
夏洛克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地上的现场痕迹固定线,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
莉贝拉愣了愣。
“是的,这就是我的问题,莉贝拉你为什么在这里?”华生下意识问道,然后发现这个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刚才已经被夏洛克回答了,华生一顿,接着诧异地问,“你是来查案的?”
莉贝拉看了一眼夏洛克的侧脸,后者没闲着,看了看固定线之后就开始查看周边其他的东西。
她保持微笑看向华生:“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是对的。”
“为什么查案?”华生忍不住问。
“当然是因为我接到了委托。”莉贝拉继续笑着回答。
“委托?委托……委托……”华生觉得莉贝拉在回避问题,“为什么会委托你?”
“切萨雷夫人。”夏洛克却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目光却没落在现场的其他人身上,还在认真地翻看其他地方,只说道,“亏你还写着我的探案集,约翰,你却连现在伦敦的侦探红人都不知道。”
华生错愕,默念道:“切萨雷夫人……”
“莉贝拉·切萨雷,”莉贝拉对他弯腰,手中提着不存在的裙摆,像是维多利亚时代优雅的贵族礼仪,直起身时,眼中有狡黠的笑意,“喜欢我的新名字吗?华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