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她摔了一跤,摔得四脚朝天。
“兄弟,千万要小心青蛙!”一个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修路工人,一身紧身的苫布制棉衣。
这几天的持续高温已达三十八摄氏度,在如此热天的夜里,这人竟还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劳保服装,难道是个疯子?
阿君的眼睛亮着,“你就是青蛙?”她爬起身来,嘻嘻的笑,敢情是喝多了酒。
“人家好心劝你,你倒这个样子,居然骂人家是青蛙。”那人摇头叹气!
“你不是青蛙,那青蛙在哪里?你又是谁?”
“我不是青蛙,青蛙在这里!”
古怪的修路工人,从后面的一棵不高的小树上吃力地取下了一只沉甸甸的蛇皮袋。
有风吹过!一股难闻的腥臭无比的气味扑鼻而至,阿君快晕倒了。
“呓?恶魔,是你!”
恶魔,正是高飞客:“是的!正是我,哈哈哈……”
高飞客在烤青蛙吃,却不料遇见了阿君,真有这么巧吗?高飞客似乎对阿君“心仪”已久。
现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衣裤自然不是劳保服装,而是防弹天蚕衣!
他徒弟于壁虎曾将一件天蚕衣送人,送给鱼王谷主张鱼人,而张鱼人又送给了猎鹰披风;那么,做为师父的他毫无疑问也有件天蚕衣。
高飞客猛然扒开了天蚕衣,阿君不知是否已被吓呆,还是醉酒迷糊了……
而高飞客早有打算将某种芯片植入,方便于控制。
“谷主夫人——谷主夫人!”有人在高声的大叫,江山酒却不应。
她还是在走路,脚踩着高跟鞋左手挎着包,是钱包,鳄鱼皮制的。
那人追了过来,“喂!”人到了她的跟前,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谁?”江山酒没有被吓一跳,但心里却很是恼火。
“我呀。”是于壁虎!
一股外力,正像铁钳子一般夹住他的手,令他感到又辣又疼!于壁虎心里早知道痛了,发出“哇——”的一声惨叫。然后一双嫩嫩的、又白又小的女人手,就终于放开了他。
江山酒正哀怒的在叹息:“别以为我又放过你一次,我们之间是永远都没完的!”这叹着怨气的声音真的很沉重,一声又一声,轻轻钻入了于壁虎的内心深处。
于壁虎似乎丑恶的心灵,便突然被什么东西猛震了一震……在不停震荡着,一下又接一下……等到第N下的时候,那“丑恶”的心灵有个念头:我师父又害人了,是害了阿君啊!
江山酒完全忘不了自己的身体曾被高飞客折磨的苦楚,所以她很理解阿君。
可是阿君,如今已随着高飞客失踪在茫茫人海中……
恨屋及乌,她有些不能原谅高飞客的弟子于壁虎!
化妆盒在江山酒的鳄鱼皮包里发出“咚咚”的怪响,他们俩并肩走在这条十分宽敞明亮的街道上,似乎感觉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