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时常疑心,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长寿的生物,它们动辄活上数万年,经历数不清的沧桑和变化,有些树甚至比人类出现的时间还要久远,可是它们大多数没有灵智,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部分。
“咚咚!”
李南星来到他租借的小院子面前,叩响院门,“娘亲、李昭!是我回来了。”
他等待了一会儿,屋里静悄悄的,这才惊觉不对劲,镇上其他人家都升起炊烟,而他们家寂静得很,像是根本没有人在屋里。
李南星直接跃进院中,猛地打开房门,果然空荡荡的,桌椅上甚至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们能去哪?”李南星问出口,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而冰冷,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李南星觉得血液在倒流,他看见桌子上有一些隐藏在灰尘底下的血迹,不多,只有几滴而已。
李南星急匆匆地推开其他房间的门,生怕看见两人的尸体,万幸的是,房间中空荡荡的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南星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之前带来的衣物都在,还有李南星之前交给李昭的那本《通玄古经》,被匆忙地藏在床底下,这至少说明他们不是自愿离开的!
“梆梆!”
李南星去敲邻居的院门。
“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不多时,一个农妇从屋子屋子里出来了,见了李南星,隔着院门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
“见过这位婶婶,我想问问您这隔壁的一家去哪了?”李南星规矩地行了个礼,礼貌问道。
那农妇一听“隔壁的”立即变了脸色,“没见过,不知道。”
说完她立即转身回了屋内,把门关得震天响。
李南星心中发沉,转身来到另一户的门口。
果然,在听到隔壁家一家的时候,这家男人的态度大变,就要关门送客,但李南星将门抵住了,沉声问道:“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要一个答案,莫非他们的失踪与镇上的人有关系,你们才这样遮遮掩掩!”
“你这小孩好生无礼,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快滚开!”男人扬起手掌要打上来,却被李南星狠狠钳住手腕,怎么也挣脱不了。
“不说我就废掉你这只手!”李南星手指发力,男人手上已经出现青紫。
“我说、我说……”
男人痛得大叫,不敢再隐瞒:“半个月前,镇长领着一些人过来将他们抓走了,镇长威胁我们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受到惩罚。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
“镇长是谁,他在哪儿?”李南星松开他的手,彻底黑了脸,无边的怒火烧起来了。
“镇东最大的那间房子,他叫刘百顺。别说是我告的密……”男人哭丧着脸,捂着自己的手腕,颤颤巍巍指了一个方向。
李南星扔下他,径直往镇东飞掠而去,有一间青砖瓦房特别气派,门上还有匾额,写着“刘府”两个烫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