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曲指压了压鼻头,清了清鼻子,摆手直接问起工作上的事情。
程识都一一回答了,相关的件一件件拿给鹿见深过目。
在工作上,鹿见深是相当认真严谨的,鹿林集团是鹿氏旗下最核心的产业,涉及金融、地产建筑、医疗、化工和各种高科技新能源产业。
鹿见深是家里长子,他还有个弟弟,不过小了他整整十岁,目前还在国外读。
“江稚鱼呢,还在巴黎?”问完工作上的事情,鹿见深脱口又问起江稚鱼来。
程识知道他肯定还会问江稚鱼的行踪动态,一直让人留意着,这会儿鹿见深突然问起,他犹豫一下回答道,“太太跟白越一起去了瑞士。”
去了瑞士?
鹿见深狭长的眉峰倏尔拧了起来。
婚礼前,江稚鱼就跟他提过,想去瑞士度蜜月,他当时敷衍地说,随便她,她就兴高采烈的去准备两个人度蜜月的事情了。
没想到,他不去,倒不影响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去。
“老板,要查一下太太去瑞士做什么吗?”程识贴心的问。
江稚鱼去瑞士干什么?
她去瑞士能干什么?
除了去跟别的男人去快活,还能干什么?
“不用再管她。”鹿见深冷冷命令,脸色一下子臭的不行。
继续了解江稚鱼的行踪,给自己每天的生活添堵么。
“是,老板。”
程识刚走,秘又过来敲门,说南桑来了,在楼下大厅等着。
“你去带她上来吧。”沉吟几秒,鹿见深吩咐秘。
秘点头,很快亲自去把南桑接到了总裁办。
鹿见深和江稚鱼的婚礼办的风光,大家自然知道鹿见深已婚,而且知道现在的鹿太太是江家的二小姐江稚鱼。
虽然这十几二十年来,江家渐渐开始没落,和鹿家的距离越拉越大,可在二十多年前,江家和鹿见以及池家三大豪门可是并驾齐驱谁也不输谁的。
如今的京北豪门,鹿家居首,池家第二,江家只怕已经跌出前十了。
虽然如今的江家跟鹿家差的远,但大家早就有所耳闻,知道鹿家的长辈都极其喜欢江稚鱼,早就定下了江稚鱼这个大儿媳妇,从鹿见深和江稚鱼的订婚到结婚的隆重程度,也可以看出来,鹿家人对江稚鱼,也是真真的用心且疼爱的,所以,在大众眼里,江稚鱼和鹿见深就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结婚在一起是顺其自然的事,对他们的婚姻也多数抱着祝福的态度。
这会儿南桑忽然拎着一个精致的大餐盒出现在鹿林集团的总裁办,还由秘亲自带着去鹿见深的办公室,大家看她的眼神,自然就多了几分审视甚至是鄙夷在里面。
不过南桑才不在意这些,她目不斜视,直接跟着秘进了鹿见深办公室。
“鹿总,南桑小姐到了。”秘在门口叩门汇报。
正在看件的鹿见深掀眸,和南桑温柔又深情的目光对上,一眼之后,他错开视线吩咐筷,“你下去吧。”
“是,鹿总。”秘退开,请南桑进去,然后将门给关上。
“你怎么来了?”等秘离开,鹿见深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
南桑望着他,双目含着默默柔情,笑容也愈发的温柔,拎着餐盒一边往休息区走一边问,“就是突然想见你,没有打扰工作吧?”
鹿见深没什么含义的笑笑,目光落在南桑手里的餐盒上,“你做的?”
南桑点头,走到休息区的一张圆桌前将餐盒放下,打开,里面装着摆盘精致的饭菜,还有汤,笑着说,“在家里没事,就随便做了几道菜,你尝尝,味道跟以前比,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她说“家里”,可她住的俨然是鹿见深的公寓,她不过就是借住而已,但“家”这个字,她却说的极其顺溜,没有丝毫违和感。
鹿见深走过去,看着那些摆盘精致的饭菜,忽然想到,这么长时间来,江稚鱼好像从来没有为他下过一次厨房,更没有为他做过一顿饭。
爱与不爱,往往都体现在细节当中。
所以,江稚鱼处心积虑想要嫁给他,还非要跟他生个孩子,大概目的并不在他,而在鹿家。
“看起来很不错!”拉回思绪,他牵扯一下唇角说。
南桑为他拉开椅子,然后拿起一双筷子递过去,“马上午饭时间了,你赶紧试试吧。”
鹿见深点头,过去坐下接过筷子夹起其中一样菜放进嘴里,慢慢品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