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就这么一直守在安姐儿身边,累了就在矮榻上歇着,如此过了日,安姐儿脸上的红疹总算是消下去了。
这么大点的小人儿是没记性的,好了后便又疯玩起来。
然而,她的爹娘并没有忘记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裴谨远当日就吩咐暗卫调查,誓要让那些伤害安姐儿的人付出代价。
可查了几日,一点结果都没有,身边的乳母、丫鬟也不知把这事捋了多少遍,确实当日除了沈家、沈舒禾相好的萧昭华、徐辞清,没有其他外人碰过安姐儿。
而沈舒禾却不相信是意外,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裴谨远怕她这样继续下,整个人会垮掉,安慰道:“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太医不也说了许是碰到什么东西。”
谁知沈舒禾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么多丫鬟,乳母都没事,怎么就偏偏我的安儿遭这罪。”
裴谨远哑然,他知道这件事的蹊跷,他心里的难受一点也不比沈舒禾少,但他不能失了理智。
沈舒禾看着不远处在玩耍的小安儿,轻喃道:“谁想害我的孩子,我就跟谁拼命。”
玉娘在安姐儿面前摆弄着一堆木偶:“安儿,你看这是你娘,这个你祖母,这个是你爹爹,还有……最后这个你要记住,她是坏人。”
“坏坏。”
“对,她会让安儿痛。”玉娘指着她手背上的红疹印。
“痛痛。”
“下次她靠近你,你就咬她。”
安姐儿随即拿起那个木偶就要咬。
玉娘忙将木偶拿过来,说道:“安儿,不是咬这个,要咬那个大大的。”玉娘用手比划着。
听着这童言童语,裴谨远和沈舒禾相视一眼。
裴谨远过去抱起女儿,沈舒禾则是将玉娘拉到一边。
沈舒禾半蹲下来,并笑道:“玉娘,你刚才和安儿说的坏人是谁?”
“夫人说的是这个吗?”玉娘举起那个木偶。
沈舒禾拿过木偶,问道:“对,玉娘的这个木偶刻的是谁?”
“是王姑娘呀。”
沈舒禾皱眉道:“王姑娘?”
“对呀,我上次在她屋里待着就生病了,那天我看她碰了下安儿,安儿过一会就不舒服了,所以她是坏人。”
沈舒禾眸光转冷,手紧紧的握着那个木偶。
窗棂前,一盆金盏银台静静伫立在那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王桑倾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叶片,一手拿着剪刀将那盛开的花朵剪下。
就在这个时候,沈舒禾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
王桑倾听到推门声,放下剪刀,转身看到沈舒禾,忙行了一礼:“夫人。”
谁知道沈舒禾却上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王桑倾捂着半边脸,咬牙问道:“夫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我?”
沈舒禾冷冷地盯着王桑倾,一字一句地问道:“王桑倾,我问你,是不是你害我安儿?”
“我不知道夫人说的什么意思?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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