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哥!”
夏北迎上前,哽咽道。
李丰的出现,无疑就是根定海神针,卖鱼队的成员彻底松了口气。
李丰拍拍夏北,安慰道:“大家别担心,有我呢?现在事情如何?”
“狗蛋没事,我使了银子,他们没真打。”
夏东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和卖鱼队的成员一直在大堂外观看。
“嗯,你做得很好!”
李丰赞许道。
他转身:“我们也去鱼市!”
官老爷刚派人去鱼市,我们也去鱼市,不去县衙了。
卖鱼队成员不解的看向李丰。
事情应该是李丰是童生,读多,嘴巴会说,去县衙一说,官老爷就会审理案子,铁柱和夏东就能被放出来。
现在的关键不是去县衙,而是找到有利于我们的证人,证据。
卖鱼队成员眼巴巴看向李丰。
他解释道:“鱼市那些商贩肯定被宋江收买了,唯今之计只要能让鱼市那些人说出事实,这件案子不攻自破,咱们就稳赢了。”
“很多鱼贩眼见我们天天有新鲜的活鱼,挡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心里早已不满,自然和宋江他们同一战线,他们都不说真话,最开始就说咱们打死了人!”
卖鱼队成员急红了眼,你一言我一语。
“鱼市鱼龙混杂,有眼红咱们的,也有被人威胁的,我去看看情形,再想办法,谁也不想关牢房,更没有谁能一手遮天,视律法为儿戏!”
树大招风,他们卖鱼队这些时间在鱼市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些卖鱼的商户,摊贩,背地里搞的小动作,路上夏北早已和李丰说过了。
无风不起浪。没有无故的因由,前世今生他的敏锐度异于常人,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暗中在布一个局,卖鱼队就在局中。
设局的人对付的不仅仅是他们,官老爷也被设计在内,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卖鱼队只是个幌子,真正对付的人恐怕是……
李丰不禁一阵后怕。
四方城的水深,这县衙里的牛鬼蛇神恐怕也不简单,风雨欲来,这局注定不平静。
李丰一行人来到鱼市。
多数摊贩的鱼还没卖掉,小部分的鱼浮在水面,肚皮翻白,这些鱼再不尽快卖掉也就只能带回家。
张捕头领着一队捕快走到鱼市喊道:“卖鱼的乡亲们,官老爷今天为你们做主,只要你们敢站出来,把事情说出来,让能让窜天鼠一帮泼皮伙同污吏蹲监牢,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多抽你们的佣!”
一个瘦小的渔民眼神闪躲,怯懦往后退,唯恐被问话。
几个穿破麻衣,打着赤脚的渔民颤颤惊惊:“捕头老爷,我们都是本份渔民,在这里卖鱼没有被宋爷,窜天鼠勒索。大荒村那帮卖鱼的自从来这里卖鱼,就霸占整个渔市,打压我们,那帮人才是真正的刁民,不仅欺行霸市,还想抽佣,你们快把他们抓起来下大狱。”
张捕头眉头微皱,这些渔民一口咬定大荒村的卖鱼队就是刁民。
他冷喝:“你们要据实以说,若是官老爷查出你们伙同泼皮污吏污蔑他人,到时下大狱的就是你们了!”
来到鱼市,一路下来走访了十来个渔民,这些渔民的说法出其一致,都说是大荒村的卖鱼队是刁民,他们就像是早就说好了一样。
他是跟着官老爷上任的,知道官老爷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证人。
他还是小瞧了秦彪,宋江,窜天鼠几人,这些渔民,商户被打压怕了,把矛头全部指向大荒村的卖鱼队。
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些商户和鱼贩,官老爷正等着他带回好消息,如今这局面,总不可能让官老爷亲自来说。
张捕头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张捕头,若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有一法!”
张捕头循声望去,看向来人,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生,他抱拳:“不知公子是……”
“在下大荒村童生李丰。”
对于李丰他略有耳闻,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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