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的消息太劲爆,李丰沉浸其中还没消化,响起敲门声。
为首的少爷,一袭缎面锦袍,手执一把玉骨扇,腰佩香囊玉佩,样貌端庄倜傥,脸带微笑。
他双手作揖:“不知周掌柜有贵客,在下唐突。”
他看向李丰:“在下林思远,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钱家的钱鼎紧随其后,一脸志在必得。
钱鼎咬着牙盯着李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荒村的败家子,还敢找上周掌柜,真以为周掌柜会为你撑腰么!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冲上来四个家丁,围着李丰,木棍砸向李丰的双腿,浑然忘了谁才是这的主人。
钱鼎的家丁,他们生是钱府的人,钱家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不能有任何违背。
李丰环顾几人,不闪不避。
“住手!”
咔嚓!咔嚓!
说时迟,那时快,大武,小武一个箭步窜到李丰身前,两人双手一挑,一折,手臂粗的木棍应声而断。
断了!
四个家丁看着半截的木棍吓傻了,惊惧地往后退。
周掌柜冷哼,怒喝:“钱大少,悦来酒楼可不是谁都能放肆的地方,李丰贤侄是老夫的朋友,钱大少若无其他事,老夫恕不奉陪!”
大武,小武,若无其事,走到李丰身后,两人犹如青松。
钱鼎恭敬抱拳,满脸堆笑:“周掌柜请见谅,小侄鲁莽了,周掌柜,林兄作个见证,钱鼎在此向修言兄赔个不是,修言兄大人有大量,自不会与弟计较!”
钱鼎阴鸷地瞧着大武,眼里意味不明,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掌柜轻蔑一笑,看向身旁小厮:“去县衙找刘捕头,让他们带上披甲带上弓手,咱们酒楼有人带头闹事,看谁还敢放肆!”
酒楼小厮动身往外走。
钱鼎脸色大变,上前呵斥:“不长眼的东西,周掌柜面前也敢放肆,还不快快领罪!”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
四个家丁全身颤抖,大喊饶命。
林思远暗忖:“周掌柜自来不是个多事的人,头一次看见他为一个年轻人出头,自己有求于周掌柜,钱鼎又不能得罪,只能自己当个和事佬!”
林思远咧嘴上前:“周掌柜,今日之事的确是钱兄考虑不周,把县衙的人叫来,弄得人尽皆知,对酒楼也不好,俗话说的好,和气生财,小侄替钱兄向您老和这位小兄弟赔个不是,望您高抬贵手!”
周掌柜蹙眉挥手,小厮停下。
钱鼎轻笑:“李丰,颜面于你有亦是无,你做你的败家子,为何拉婉儿走向深渊,婉儿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你把家产全部抵押出去,婉儿差点因你成为他人的小妾。”
李丰眸光变冷,打量着钱鼎。
钱鼎就是条毒蛇,设计他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毒蛇永远改不了时刻使毒,现在又想在周掌柜面前使坏,颠倒黑白。
事不过三,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是可忍顿不可忍,看来又欠收拾了。
钱鼎趾高气昂:“李丰,怎么不服气,凭你一个败家子拿什么和我斗?钱林乃是世交,我和婉儿从小青梅竹马,婉儿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你对婉儿做的事,林兄不知,大荒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有什么资格娶婉儿,你不配,更不配做林家的女婿。林兄,这位就是婉儿下嫁的败家子,你可别被他蒙骗了!”
林思远打量着李丰:“眼前的人就是婉儿嫁的那个人,大荒村的败家子。”
李丰还未开口,一道训斥传来:“配不配得上,钱大少说了不算,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何资格评头论足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林家的大舅兄在此,钱大少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周掌柜目光如炬,狠狠盯向钱鼎。
李丰板着脸:“好狗不咬人,婉儿是我的爱妻,也是你一条乱吠的狗能叫的,请你以后放尊重点,你我不熟,婉儿与你更不熟!”
钱鼎一张脸五颜六色,气得血压飚升,咬牙恨恨地看向李丰。
古人诚不欺我,活了两世的李丰轻叹:“这样的年轻人素质不行,不扛事,被怒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私下报复要你性命!”
两人正相持不下。
急匆匆进来一个小厮,拿着一封帖子,走向周掌柜:“掌柜的,一位欧阳先生说是您的友人,登门拜访!”
“欧阳先生!”
周掌柜眉眼微动,看向帖子,笑看李丰:“贤侄,随老夫迎接一位故友,他可是师从上京的太傅,曾是两榜探花,若是能得他指点一二,他日必定突飞猛进。”
林思远暗呼:“两榜探花!”
钱鼎眼中充满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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