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带话了，本掌柜今天就站在这儿，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好好说！”
唐之南下意识挡在玉棠身前，玉棠却拍拍唐之南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忧。
她对上杨掌柜的视线，目光冷静，声音淡漠，“杨掌柜，生意是生意，莫要扯到私德上去，乱嚼舌根是要进拔舌地狱的，我奉劝你，注意点好。”
杨掌柜被噎得一楞，“你……你……”半天，才吭哧出一句，“好一张厉害的嘴，也不怕男人讨厌。”
玉棠冷哼一声：“男人家家的，就知道搬弄是非，不知精进技术，怪不得生意做不好。”
这话踩了杨掌柜的痛脚，他猛的往前一冲，声音也跟着变调了，“你说技术是吧，你可敢跟我们金桂香的师傅们公正地比试一场。”
玉棠心里一喜，等得就是这话，她头颅高昂，眼角眉梢全是蔑视。
“比就比，就怕你不敢！”
杨掌柜被激得火气上头，“好啊，三日后，你来我们金桂香，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斤两。”
“一言为定！”，玉棠生怕杨掌柜反悔，回答得极其迅速。
杨掌柜见她答应得爽快，半天找不出理由发作，只是狠狠踹倒了一个板凳，然后让人扶着被唐之南打得路都走不稳的男人回去了。
见找茬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唐之南这才走过去，想问些什么。
可是，刚一靠近，就发现玉棠面色惨白，身子也抖得厉害。
唐之南吓了一跳，一个“玉”字还卡在嘴里，眼前的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上前一步，忙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只听到玉棠昏过去前，嘴里喃喃着：“孩子……”
这话让他惊骇，他抬手抚上玉棠的小腹，这才发现，腹部隆起，只是衣服宽大，玉棠人又生的瘦弱，所以才看起来不明显。
没有丝毫犹豫，他抱起玉棠就往医馆赶。
玉棠迷迷糊糊地靠在唐之南怀中，在彻底昏迷之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唐之南的胸口，软软的……
之前关于唐之南怪异感觉的想法终于得到了印证，这飒爽的小公子，缘来是个女儿身。
怪不得玉棠总觉得，唐之南虽然有分寸，但是，又好像没有那么强的分寸。
是因为，同为女人，交际的界限，本就模糊很多。
玉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有些艰难地直起身，便看到趴在床榻边睡得正香的唐之南。
她不由好笑，抬手帮唐之南捋了一下耳边碎发，指尖有暖融融的呼吸拂过，轻轻摩挲着她的心扉。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被人不带任何目的的关怀着。
她又盯着唐之南看了一阵，见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慢慢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倒些水喝。
刚刚还睡得很熟的唐之南，在玉棠掀被子的时候猛地惊醒。
她迷蒙着一双睡眼，轻声问道：“玉棠姑娘，可是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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