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来干啥?”虽然我问的比较唐突,按照道理来说我不该问这句话。
那名小弟愣了一下微笑着解释道:“天哥让我这个点过来瞅瞅情况,以免胡伟他们偷屁股。”
听完这名小弟的话,我和草帽哥都松了一口气。也许刚才确实是我过于敏感了。但经历了这一场虚惊,我更加明白身处危险中的紧张感。
那名小弟离开后,草帽哥坐回凳子上,我也重新在床上坐下。也许危机暂时解除,但我知道,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但还好,那个小弟走后,这一晚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至于我和草帽哥则是神情紧绷的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凤九醒了过来,看我俩这满脸憔悴的样子便知道我们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或者是压根没休息。
他比较歉疚的说道:“镇虎哥,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的。”
这时我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小学一直听说的镇虎,我们奉天当时很出名的打手,因过失杀人蹲过几年苦窑。
出来后江湖上也没有他的讯息,当时小,认为进了苦窑就意味着死,而当时的法律知识并不像现在这么普及,只是听大人说过什么,“谁家孩子打人了,谁家老母鸡丢了。”而每次大人说这些话时都或多或少露出严肃的神情,所以当时的我认为大人说的这两件事就是犯法的。当然,现在打人也是要被六扇门抓的,但老母鸡丢了除非是被人偷走的不然六扇门抓也不知道抓谁。只是苦了我了小时候被鸡追着啄,啄完我我还怕给人家鸡整丢了蹲苦窑,强忍着痛给他家的鸡送了回去。
而镇虎则是前两年就出来了,出来后便跟了陈天,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会跟着一个高三的学生做事,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这个问题便得到了答案。
镇虎听到凤九说的话后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陈少让我保护你,我就肯定得认真的保护你,即使是我死也不能让你死。”
凤九闻言赶忙摆了摆手说:“艾玛,镇虎哥,别说这种话,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镇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了,凤九这时扭头看见了我,疑惑的问道:“张老弟,你也在这啊?你不应该去看着申凯旋他们吗?”
我听后笑着说:“天哥让我和……虎哥,一起在这保护你,申凯旋那边他派人去了。”
凤九闻言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起床下地活动了两下,镇虎见状连忙提醒凤九别剧烈运动,好好休息。
凤九不以为然,笑了笑说:“嗨呀,没什么事,我凤九是谁啊?就咱这体格子啥事没有,倒是虎哥你和小张都看我一晚上了,去休息休息吧。瞅你俩这样好像被抽空了似的。”
镇虎摇摇头没说什么,凤九叹了口气,目光移到我身上说道:“你去休息休息吧,我这没啥事了。”
我刚想拒绝,凤九直接上前拉住我给我拉到了隔壁的病房,不容拒绝的说道:“赶紧去休息休息。”
迫于无奈我只能点头答应,凤九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转身回了病房,而这时我的困意也全都涌了上来,随后我转身进了病房看见一张空床意识模糊的走了过去,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太阳已经要下班了,夕阳的黄昏透过窗户映了进来,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这个病房居然有人。
而且还是两个人,我当即觉得莫名的尴尬,我就这么在他们的病房里霸占他们的床睡了一小天,坐在那张床上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面容憔悴,躺在病床上,打眼一看是一位老人,估摸着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我的目光转移到了在他的旁边坐着的女人,仅一眼便吸引到了我。
这女人好看的让我惊叹,也不知是我的年少还是日落的黄昏给她染上了一层滤镜,在看她的第一眼便体会到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多年之后,回想当时的那一眼,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那个女人看我盯着她发愣,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开口问道:“你好,你睡醒的话,可以走了嘛?”
闻言,我才回过神来,于是赶忙站起身来,歉疚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实在太困了,不知道这个病房有人。”
那个女人没说什么,微微点头,我赔着笑打开门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