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也算是，我确实看上他能力，你们也知道，我本体枫树修炼不易，当初因缘巧合天降帝流浆正好我蹭到一丝，这才加速开智修成人形。”
花信风说着抬胳膊揽住灵泽的肩膀：“这些年在人间修炼，做护仙，也有点腻了，所以小泽泽你要是能修成正果，我也跟着沾光飞升喽！”
灵泽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嫌弃地撇嘴：“你倒是会盘算！”
“我见识过不少妖啊鬼啊，想要修成正道并不稀奇，但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我觉得你能成。”花信风笑容爽朗灿烂：“所以我这是提前下注。”
灵泽翻了个白眼终于把人给推开，但也没反对。
我噗一声就笑了，好家伙，花信风这是搁这赌马呢，不对，赌蛇。
就在商讨之际，小纸人竟然传来反馈。
这速度超乎我预料，本来以为会花费个两三天时间，包括灵泽他们也如此考虑，所以放出去的小纸人数量还不少。
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有了回音。
跑回来的小纸人站在桌子中央手舞足蹈，它脸蛋上画着花朵，胳膊上还写着“灵泽是笨蛋”。我忍笑忍得很辛苦，花信风就比较直
接，已经笑到捂肚子。
灵泽狠狠瞪了他一眼，毒舌却稀罕地没有发作。应该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浪费精力。
小纸人做出立正站好的姿势，然后纸片手直直举起来。灵泽将一面雕刻着饕餮纹的小镜子放到上面，昏黄的镜面荡漾起淡淡光晕。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再看向四周已经完全变化，一片混沌泛着灰白微光，只有前方出现几道黑影。
有过以前的经历，我已经没那么容易受惊吓。而且这应该跟小纸人有关，所以向着黑影的方向走去。
黑影就像剪纸，薄薄的没有立体感，有不知何处来的吊线拉扯它们着行动。
女人形态的黑影叉着腰，大声斥责：“就这么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要我说把她送到李叔那，躺着就能赚钱！”
另外的黑影摆手：“妈说了这以后还得给老三守寡，守够了到时候跟老三葬一起，去李叔那不就脏了吗？”
“你忘了吗？道长说过，约束妖怪的符不能沾脏，不然失效了妖怪又得闹。”男人剪影很是激动，边说边蹦哒：“其他符你都给用上了？”
“用了，虽然道长说隔段时间，不过我都用了，最
近这不乖得很嘛？”
“就是啊，就该这么乖。”
俩黑影不在说话，变得迷糊。又有一娇小的黑影出现，先是倔强高喊：“你们休想，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不认输！”
喊着喊着就身形越来越瑟缩，一道道黑气缠绕住它，说话内容变成“我听你们的，听你们的……”
是孟青青！
我下意识地向前一伸手，眼前的灰白混沌荡漾起来，然后又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又都恢复如常。
我左右望望，不禁惊叹：“刚才那是什么？”
“是探回来的信息。”灵泽回答，他朝着小纸人勾了勾指头。
桌上举着小镜子的纸人立即转了个圈，然后放下镜子，纸片手背到身后一抓，竟然凭空拽出来个纸鹤。
这鹤都比小纸人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唯有左边翅膀内侧写满了好几行字符。笔迹略微潦草但很潇洒，但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