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南宫羽之前还保持着“大人物”姿态，现在是完全顾不上，他捂着脸弓着背叫喊声惊天动地。
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最初还是红色，慢慢凝聚成深黑滴落在地面。
黑西服男人想上前但又不知该怎么办。周围客人与侍应生吓得不知所措，还是店老板手忙脚乱地拨打120，请求救护车快来。
南宫羽颤抖着手松开，我得以窥见他整张脸像是被火焰灼伤般斑斑痕痕，皮肉绽开翻卷。有隐约的黑色脉络在没有破损的皮肤下蠕动。
看得我有点恶心。
他凶恶但狼狈地瞪我一眼，胸腔起伏剧烈，看样是想跟我算账。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纵使有万般不情愿，南宫羽还是接通了。
手机那一头说些什么我是不知道，南宫羽现在那张脸想看出点神情变化来也很难，血淋淋，黑漆漆的。不过眼神里透出的那点不甘与仓皇还是挺明显的。
手机挂断，南宫羽看向我，感觉得出来他强忍着痛苦，整个人都在颤抖却还是开口说道：“给我你的联络方式，我会将情报用邮件发给你。”
“大可不必，当面纸质的就行，要是你愿意，口述也成的。”我微
笑以对。
通过网络发送祸患无穷，万一要是借此使得电脑手机中毒，后患无穷。
来前花信风提醒过，毕竟已经是现代社会，这些古灵精怪们很多也变得精通电子设备，植入咒语的木马病毒可比普通版本的要可怕上百倍。
情报这种东西，尤其是由对面提供，能有三分之一是真实的就算了不得。所以不必冒险。
南宫羽咬着牙，我听见了上下牙摸索的声音，估计是把我的脑袋想象成磨牙棒啃。
店里忙乱起来，吓跑的客人匆匆结账，古道心肠的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南宫羽给黑西服男人一个眼神，立即一个个像一堵堵墙将南宫羽保护在最里面。
他看着我咬牙说：“好，算我大意了，情报……之后送上！明天上午十点，还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连忙喊住：“等等，付账。”
“……”
我看到南宫羽的背影都在颤抖，身体绷紧也控制不住那种，想必气恨交加。活该，谁叫他做错事呢？
黑西服男人得了南宫羽的许可，跑去结账。
店老板战战兢兢结算了账单，南宫羽咬牙切齿道：“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
好走不送。”
目送南宫羽一行离开后，我买了慕斯蛋糕打包后也离开了花梦咖啡馆。
林夕瑶跟着我也不吭声，低垂着头毫无生气。我实在有点担心，跟她搭话：“你是回家还是去哪？”
“……你们想笑话就笑话我吧。”
“笑话你什么啊，你看走了眼爱错了人，是有点笨，但最有问题的是伤害你的人。”
“就会说好听话，我知道你们背地里说我坏话，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林夕瑶自暴自弃。
我叹口气，这情绪一时半会儿难以转变过来，倒也正常。现在非要给她拧过来是不现实的，还是先走再说吧。
“那你先去我家坐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