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刀疼的嗷嗷直叫：“妈，疼，你快放手，还同学看着呢。”
“看到就看到，小刀，你脸皮这么厚，不碍事。”王兰兰怒目圆睁，那架势狠不得要把他耳朵揪下来。
郑楠之看着面前这对欢乐的母子，突然笑出了声。
他笑起来样子很动人，温暖到像是快要把人融化，棱角分明的脸极为柔和，像是把春天包含在这笑容里。
李小刀一下看他有些入神了，竟然连疼痛都忘记了。
他久久回不来过来神，直到郑楠之渐渐收拢那丝笑意。
闹也闹过了，笑了笑过了，王兰兰也舍不得真的把他耳朵揪下来。
李小刀得到喘息的机会，立马飞奔到他爸身后，“爸，忘了说正事了，我带这个同学来，是来剪发型的。顺便把我这飞机头换一下。”
“原来是剪头发的呀。”李飞飞挥舞着他那把82年的剪刀。
“来，小伙子。你想要什么发型啊？”
看着那生锈的刀锋，郑楠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寸头就行了。”
李小刀也剪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寸头。
李飞飞虽然工具落后，但技术还是扛把子的。
一个钟头过去之后，他们都各自有了新发型。
看着镜子前那个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有着少年气息的男孩，李小刀简直不敢认。这个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认清自己的脸了。
李飞飞站在旁边打趣道：“小刀，你终于想明白了，还知道换发型呢，你看你现在。
这个样子多帅。如果你早一些换发型，说不定村花你就追到手了。”
“爸，你说什么呢？我不喜欢村花。”李小刀又羞又恼。
李飞飞又接着打趣道：“你不喜欢村花，难道还喜欢校花？”
还真让他说准了，他正在追郑楠之的妹妹陈涵之，也就是夏南大学的校花。
郑楠之夸奖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一个味：“没想到你剪寸头之后，还能有个人样！”
李小刀撇撇嘴：“楠哥，你别嘲讽我了。”
看了一眼外面渐渐变黄的天。“天色这么晚了，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郑楠之严辞拒绝道：“不了，我回家。”
“那我送送你吧。”李小刀傻傻的笑了笑，他笑的时候两颗小虎牙一露，没有了之前的凶神恶煞。
“不用。”
临走时，李小刀把那盒桂花糕塞进袋子里塞到他手里。
“给你妹妹也尝一尝。”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远了。
郑楠之的家住在城南的小洋房里。
小洋房足有三层高，附带着一个大花园，中间有一处小喷泉，几条金鱼在欢快的游泳。
少女站在门口，冲来人招了招手，“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似乎刚洗完澡，举手投足之间，空气里那抹淡淡的花香更加浓郁。
少年迎面走来，门口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睑上。
他轻笑一声：“涵之，外面有蚊子，你快点进去。”
“嗯嗯好。”
郑楠之随手把桂花糕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郑涵之好奇的打开红袋子，“哥，这是什么呀？”
郑楠之已经上楼了，没有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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