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宸就去检查了,并且跟医生说了自己的境况。
根据医生的诊断,他属于重伤后大脑受到轻微损伤,完全康复后或许这个症状就会消失。
当然短暂失忆也有伴随终身的可能,只是概率是比较低的。
苏宸一刻也不想再等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会突然出现什么状况。
但无论出现什么,都没有见到陆煜容重要。
当天,他和陆强签完对赌协议,交代给卢子龙一些事项后,就带着陆煜容的护照飞去了加拿大。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手机一直不能开机。
他以为自己已经跟陆煜容说了他飞来找他的事,实际上他又忘了。
陆煜容每天到点就会给苏宸打电话,今天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心里一丝不妙的感觉爬上心头。
他惴惴不安地守在电话旁边,陆许归一大早看他已经在电话前站了半小时了。
忍不住过来问道:“小容,怎么了啊?”
“叔,苏宸手机又关机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陆煜容担忧地问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这么大一个人了,不会有事的,”陆许归淡定地说道,“你怎么成天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多大点事啊!”
陆煜容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说
道:“你不懂,年轻人的爱情向来是肝肠寸断的。”
陆许归仿佛被噎了一下,一边往自己身上裹厚袄子,一边感叹道:“是~~~你叔老了,你年轻,你们年轻行了吧!”
“叔,你咋还生气了呢?”
“不敢哦!我要出去了,你在家看好之之,别再玩他了。”
“知道啦叔叔!”
陆许归一离开,陆煜容继续蹲在电话前守着。
陆之之拿着一块小饼干,也走过来默默地蹲在陆煜容旁边,这位大哥哥不说话时还是挺好的。
可惜没过一会儿,陆煜容转过头,看之之吃饼干吃得津津有味,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我可以吃一小口吗?可爱的之之。”
陆之之马上举起手中的饼干,伸到陆煜容嘴边。
陆煜容张开嘴,嗷呜一大口,差点把陆之之胖乎乎的小手都吞进去。
整块饼干瞬间从他手上不翼而飞,陆之之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陆煜容笑得拼命捶地。
家里的菲佣阿姨说着一口不流利的英语,大概就是陆煜容又欺负之之,她要告诉陆先生。
然后她就抱走了陆之之。
陆煜容又失落地独自蹲守在座机前,他感觉自己可能快神经病了,心情值忽高忽低。
一天的时
间很快就过去了,他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苏宸。
在家陪之之玩了一天乐高后,晚上陆煜容准备再调制杯新品咖啡,自己开心开心。
道森这边的住宅大多数都是独栋的,并且每一栋之间相隔数百米。
菲佣阿姨哄着之之睡着后,就开始在家里打扫卫生。
屋内昏黄的灯光照在一楼客厅,让人感觉暖暖的。
陆煜容坐在壁炉旁边的地毯上,品尝着自己的咖啡,看着在炉中跳动起舞的火苗发着呆。
这时,他听到菲佣阿姨用一口别扭的英语嘀咕道:“这谁啊!大雪天的在雪地里行走,怪吓人的。”
陆煜容一听,好奇心又上来了。
放下咖啡杯飞快地跳到窗边,朝外看去。
虽然已是夜晚,但外面厚厚的积雪照得天空泛着一点点白,一个显眼的黑色人影在雪地里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