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读许多载,皆……不如赵恒啊。”有人不住的摇头。
读人,自小读时,读着圣贤的章,向往万分,谁人还不是怀着为天下苍生造福的心呢?
只是,到头来……却是失了本心。
譬如绞尽脑汁想要考入国子监,其根本还不是带着功利性与目的的?
而那赵恒,却是简单、质朴,心系黎民。
赤子之心!
“愧为读人,日后吾……呸,我不配称‘吾’,日后当自称‘某家’,以此自省。”
“将士们自称‘某’,和尚自称‘洒家’,如此自称‘某家’倒也有趣。”
“诸位兄弟,某家去也。”
一些人言语,先后离开。
不远的角落处,刘正卿缓缓走出。
他眼看着徐尧赶来,再感受着那“粒粒皆辛苦”的一番话,心下火气腾腾上窜。
赵恒,一个废物纨绔败家子,没有任何功名,不自量力报考国子监本应成为千古笑话的。
结果,那狗东西仅仅用了四个字,便考得头筹!
如此……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个第二名,成了最大的笑话?
啊?
“赵恒,你给吾……给老子等着!”
他愤恨万分,本准备起身寻个酒楼喝花酒,但转念便想到兜里空空如也,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刘娥,你这个废物,区区千两银子也借不到,在床榻上稍微讨好些那狗东西,小爷何至于如此穷困?”
他骂骂咧咧,却还是朝着赵家宅子的方向走去。
而此间,赵家。
赵
恒正懒洋洋的躺着,偶尔还传出一阵哽哽声。
实在是昨日被打了太多的鞭子,火辣辣的疼啊。
昨日喝了些酒,酒精麻痹下倒不觉得太痛,可今日醒了酒,那种疼痛感便簌簌袭来似的。
“来人呐。”他懒懒开口。
“来了。”
臭屁推门而入,弓腰赔笑:“少爷,怎地了?”
赵恒摆手:“不是你,叫刘娥进来。”
很快,刘娥走入:“少爷,您有事?”
赵恒哽哽着:“快,取点酒来,我多喝点,太踏马疼了,我姑姑下手也是真狠啊。”
刘娥愣了下:“可昨日家里的酒已经喝完了……”
“那就去买啊,钱自己拿,你多取一百两,当做是给你的跑路费。”
“哦,好。”
刘娥忙是出去了。
赵恒则龇牙咧嘴的趴着,脑中想着要如何才能打开徐纪月那颗冰冷的心。
这妮子表面看似和蔼,平易近人,实则高傲的很。
尤其对他来说,想要接近都难,就更别提谈情说爱了。
“无法考入国子监,便无法获得功名,难不成……要从童试一点点的考?”
他呲牙,左右觉得烦闷。
二十郎当岁,跟一群小孩子参加童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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