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府上。
自数算比试结束匆匆跑回来后,徐纪月便寝食难安。
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要跟那人单独幽会,又气又怒,脸色涨红不已。
幽会,吃个饭,聊会天自不会有什么,可……只一想到那人的面孔,她便好似有一种作呕的冲动。
更恐怖的是,只是才过去一日,那人便递送了请函。
“明日,晚,戌时,汴河,与卿一游!”
她读着那请函,一颗心砰砰乱跳。
那混蛋邀请她明晚戌时一起游汴河,且是单独幽会,那必定会租一条船。
孤男寡女,在船上吃饭、饮茶,天色已然很晚,那场景……她实在不敢想。
“纪……闺女,吃饭了。”此间,徐母敲门。
“娘,我不想吃了,你与父亲吃吧。”
“你早上都没吃,快起来吃些,你父亲也正愁着呢……”
徐母的话音戛然而止。
房间中,徐纪月本烦闷不已,是半点胃口没有,可想到自家父亲也烦闷了,便不由得有些担心。
“娘,父亲怎么了?”
“他……不说这个了,你快起来。”
“好!”
徐纪月不再推辞,简单一番妆容后,来到厅堂间。
此一刻酒菜已经摆好,主坐上,大学士徐尧端坐着
,眼见徐纪月,轻轻点了点头,旋即眉头又沉了下去,很是烦躁的样子。
徐纪月乖乖坐下,吃了几口后,好似吃饱一般,便开口:“父亲,我吃饱了,您……怎地了,可以与女儿说说吗?”
“也没什么。”
徐尧苦笑着摇头:“无非是年景不大好,干旱,今年将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可再看京城,一片繁华,多少大家族铺张浪费,挥霍无度上,哎……听说明晚那花魁秦如烟还要摆宴……”
言语间,他不禁叹息,很是忧愁。
徐纪月微微错愕,大概会意过来。
她很清楚,自家父亲是读人,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
再想到一边是不知道多少百姓遭受苦难、易子而食等景象,另一边又是京城这边奢靡无度、随意浪费,自是忧心不已。
“吾想着与诸多同僚一道,写一首诗,刊在朝廷邸报上面,以此劝导那些浪费的人节俭一些,尤其不要浪费粮食。”
徐尧开口:“可这首诗,稍微难写了些,不能太繁复,又要又劝解的效果,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徐纪月点头。
刊登再朝廷的邸报上面,且还想要劝解百姓,肯定是不能太复杂了。
不复
杂,且还要教百姓们看得懂,那便有些难度了。
至少教一些个五体不勤的人知道粮食来之不易,所以要尽量的珍惜。
要怎么写呢?
一时间,徐纪月也是有些犯难。
她素来喜好经典古籍,自幼不知读了多少,可要突然作这样一首诗,仍旧是眉头全无。
“百姓们辛辛苦苦的耕作,一年到头也收不多少粮食,可京城这边呢?”
“一块破冰块,竟然售卖万两以上,堪比天价。”
“只是想到此一点,老夫便心痛不已啊!”
徐尧叹息,满脸疾苦的样子,恨不得捶胸顿足。
徐纪月自是知道醉梦楼卖冰块事宜的,回头想来,也觉得有些离谱。
区区一块冰,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石粮食,更是不知的多少老农的心血……嗯?
突的,她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精神一震。
“父亲,我想到一首诗,应是效果极好。”
“哦?快说。”徐尧也是来了精神。
“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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